人设崩塌一定是坏事吗?| 李尚龙演讲

■ 本期特邀毒叔■
■李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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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分享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故事。前几天我去理发店理发,正规那种,不正规的我也没去过。然后那个理发师就问我说,你想理成什么样?我说我想理成那种就算不洗也看不出来的样子,理发师说“您说的是光头吗?”我说我不能剃成光头,他说那我给你提出一个建议,你可以把头发给烫了,所以我现在头发烫得特别卷。
然后通过理发,我就明白了其实我们不用每天洗头,你只要烫得合理,也能制造出洗了的感觉,我这已经三天没洗了。所以咱们今天的主题是击碎虚假人设,你反而能看到更丰盛的一生。
我今天真的非常高兴,我们组织个活动花了很长时间,而且现场还来了一群人设崩塌的人。比方说筷子兄弟肖央老师,我的好朋友。肖老师是著名的演员、导演、歌手,大家知道他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吗?是美术专业。很吓人是吧?之后他开始拍电影,一首《老男孩》红遍大江南北,一首《父亲》道尽人间冷暖,我们都以为他是一个深情的人,后来他又丧尽天良写了《小苹果》,我们为深情二字道个歉。今天我爸妈来北京了,我爸第一眼见到我,没有说“你怎么瘦了”。我爸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儿子,我能跟肖央一起唱《小苹果》吗?”
我一开始还不认识老肖的时候,他在荧幕上的感觉就是一个特别不正经又特逗的人,后来我们熟了之后,才发现我才是那个又不正经又逗的人。我第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他跟我聊了很多哲学、宗教上面的事情,把我吓了一跳。我准备了好多段子跟他分享,结果他跟我聊哲学、宗教的事情。我这才知道他特别爱读书思考,他完全是我们文化圈的一员,所以今天我们是文化圈的一个盛会,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他的世界非常的丰盛,不正经其实仅仅是他一面。
跟他完全相反的是我的另外一位好朋友,就是著名的英语老师石雷鹏老师。石雷鹏老师正经的只有一面,就是他只有上课的时候是正经的。我和石雷鹏老师是很早以前就相识了的,我们在教师休息室,因为石老师比我大很多,大家可以看出来是吧?他和当年一位叫尹延的老师,都是北京新东方最厉害的两个老师,我当时才20岁,他们当时快40了。我20多岁确实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大牛,因为他们课讲得特别好,所以我就经常在教师休息室听他们说话,但我也不敢接话。
石雷鹏老师是早年在北京新东方讲四六级考试的元老级老师,他负责一个题目叫完形填空,你们听过吗?还真有听过的是吧?那你们都老了,这是个非常奇葩的题目,据说这个题目全世界只有两个国家考,一个是中国,还有一个是朝鲜。这种题连美国人都答不上来,但石雷鹏老师讲得非常成功,他成功到一节课讲下来,所有学生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却能把题做对,然后二三四节课全是带大家玩。他让大家考试的时候即使这个词不认识,但是我还是可以把它做出来,所以他当时是新东方打分最高的老师,所以他工资也很高,自然在教师休息室说话的声音就非常大,他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什么叫财大气粗。但是他现在声音就小了,可见确实经济出现了问题。
有一天听他在教师休息室里面就讲了很半天,我就决定挑战他一下,我就问他“石老师,您所有的专长都集于考试中间,您不觉得这个特别不稳定吗?”石老师很生气,说“我怎么不稳定了?”我说“如果四六级考试取消了,咱们就没工作了,您也就没工作了。”石老师笑了笑说,“没关系,不会取消的,因为如果敢取消,我就给教委写信。”果然2012年8月份四六级考试没有取消,可却取消了完形填空,跟石老师一起的四位老师全部都没工作了。但是那一天特别有意思,石雷鹏老师做了一个非常华丽的转身,他开始教写作翻译,并且一直教到了现在。我非常诧异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有一天我就问他,喝多了之后,他就笑着跟我讲说,“尚龙,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考试有可能被取消,我回去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万一取消了,我不就没饭吃了吗?于是我偷偷备了好多课,我还备了你的听力课!
我那天对他充满着膜拜和崇拜,这就是石雷鹏老师,他的人设虽然崩塌了,但是我们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你们知道现在石雷鹏老师,经常丧尽天良经常地拿我的书做读书笔记,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讲不动课了,我也要像你一样成为一名青年作家,我说“石叔,当作家是可能的,青年是不可能,因为你已经老年了。”石老师因为经常喜欢看书,所以他在我写完《人设》之后,给我提出了很多意见,原来我是不采纳,这次我真的采纳了很多。比方说说到孩子的问题,石雷鹏老师说,尚龙你还没小孩!因为真正的父母是不会这么讲话的。来,我帮你改。然后石叔就开始改,只要涉及到孩子的话题,明显就能感觉到石雷鹏老师这一年的文学功底在飞速的变化。
我另一位朋友尹延老师就不一样,他看到我桌子上的《人设》,就发了个朋友圈,说今天偷看到龙哥的新作品,人没了,因为「设」跟「没」很像,他说这个书叫《人没》。所以今天他就没来,怕我们往死里调侃他。这种文化底蕴在家看看直播也就算了,所以人设崩塌其实不是坏事,人设崩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反而能看到更大的世界。所以对于年轻人来说,我们应该敢想敢做,而且还要足够努力。
我在写《人设》的时候,脑子里就一直想这个特别有趣的事情,就是我是什么人设,首先我是个胖子,我也是个老师,我还是个写励志文学的作家。那么一个写人设的作家人设崩了,会怎么办呢?我想了半天,突然弄明白一件事儿,既然崩,我们就彻底一点。我在2018年年底交了稿,特别是交稿那天,我已经三天没洗头了,于是我就去洗了个澡。我站在镜子旁边,突然间看到那个肚子那么大,满身油腻的男人,我心中大惊,这是谁?突然间,我那个时候特别讨厌自己。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决定我每天要跑五公里,而且每天要游泳。我还把所有的饭量减了一半,也不吃主食糖类,当然茅台也不喝了。一开始几天,我特别难受,但是我很快就明白,既然你决定坚持就一定要坚持到底,就这样整整一百天,三个月我坚持下来了,首先我发现我的肚子开始变小了,我的脸开始瘦下来了,我的肌肉开始慢慢恢复,我称了一下体重,我变成了我在军校时候的重量。我用自己的坚持做到了人设崩塌,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是谁,请一定要去做自己,因为无论你做不做自己,总有一些人不喜欢你。但当你开始做自己的时候,这世界上会多一个人喜欢你,这个人就是你自己,而这是最重要的。
这些年有很多倒霉网友调侃我,说你一个写励志书的作家,竟然要写小说了。我觉得很可笑,也很可爱。可笑的是他们发现你生活中有一点点改变,就觉得你要转型。而可爱的是,他们并不知道人这一生可以从事无数的工作,做无限的事情,成就无尽的可能。只要你在每个领域都用尽了全力,极致前行不惧困难。这说起来很容易,但其实做起来非常难。
我明年就30岁了,在我这些年里我一直尝试突破自己的人设,打破自己的瓶颈。我想看看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可能,我经常会跟我的学生分享在30岁之前一定要做一些加法,在30岁之后可以适当的去做一些减法,但探索的本质却从来没有变过。我的本科读的是军校,我记得在那个枯燥的环境里面,我意识到我一定要走出来,如果没有坚持,我非常后怕,也可能没有现在的自己。后来我当了英语老师,实现了基本的生活自理之后,我不愿意每天过一模一样的日子,于是我去拍电影,拍了几部电影,当过了导演,我才发现当导演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生活让我明白至少值了,之后我又开始创业,有了考虫这个被称之为大学生第二大学的APP,我们正在越做越好。再之后开始写书,一本接着一本,我突然明白,只要你愿意去想,鼓足勇气去做,你的世界永远是巨大的、伟大的。但大多数人都害怕别人的流言蜚语,害怕失败,最终失去了自己的模样。「我们可以成为自己想要的模样」,这就是我想通过《人设》告诉你的最重要的道理。
我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个心理学的实验。心理学有个非常好玩的实验,如果你手上拿着一杯水,你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我们很多人说喝了,还有泼自己等等。但真正的答案,是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跟这杯水无关。这个时代其实很有趣,因为你标签越多,你越容易忘记自己是谁。人们只会记住你的标签,却忘记了你可以是一个超级个体。人们只知道你的人设,却忘记了你可以拥有丰厚而美好的一生。别人忘记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对于那些不敢突破自身的人来说,当然这个时代很坏,坏到但凡你每天想过一模一样的生活,大数据就会立刻根据你的喜好,根据你的喜欢来强化你是什么样的人,让你永远变成那个单一的人。
你们去想想今日头条、抖音上那些视频,你越喜欢什么,他们就会越给你固化你的人设,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你的人设越来越小。但对于那些敢于冒险的人,敢于突破自己的人来说,这个时代充满着美好。因为这个时代上升途径非常多,我们有无数的可能可以帮我们达到彼岸,只要你还相信,只要你还一路都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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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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