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袁照:雨灵的咿呀情

看着雨灵长大,我说的长大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比起雨灵在襁褓中,雨灵长大了,再过半个月将二十个月了,会走会说,无限的可爱。看着她一天天明白事理,咿呀学语,真是人生的享受。
雨灵咿呀学语,先是能说一个个单词。她妈妈先教她“1、2、3”、“A、B、C”。雨灵住在楼上,坐电梯,看到“1”,马上叫“1”,看到“11”,也叫“1”,看到“12”、“13”、“14”、“15”等,凡是有“1”的数字都叫“1”。我在外地,每一次回来,都会感觉到她的变化。抱着她坐电梯,看到“11”,能叫“1”“1”,看到“12”能叫“1”“2”。有一次,看到“17”,竟然说得出“1”“7”。她认识“ABC”,走在地下车库里,地上写着A、B、C,她一路就喊着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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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灵咿呀学语,认识事物不是先学会说这事物的名称,而是先说出与词事物的人。我喝茶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她看到了,就说“阿爹、阿爹”,看到外婆的车子是白颜色的,看到白颜色的车子,都说“阿婆、阿婆”。在咿呀学语中,她学会了联想,或许就是她思维的开始。
雨灵的模仿,从模仿打电话开始,经常一个人拿着东西放在耳朵边,“爸爸、爸爸”“阿爹、阿爹”地自言自语。我在外地,有空就与他视频聊天,有时她神情贯注,有时她装模装样地有意走开,不睬人。这时,只要说“雨灵,阿鱼呢?”她立马放下手中地一切,跑到小鱼缸前“阿爹、阿爹”地叫,意思是说,这是阿爹买的。
雨灵喜欢听音乐,那是睡觉前,她会叫“阿婆、阿婆”、“音乐、音乐”。靠在外婆身边认真听音乐,说听音乐其实并不贴切,看音乐才对。盯着手机视频看了一会,说“不要、不要”,意思就是要让外婆再换一个音乐。她不想做的事,都是“不要、不要”,还会说“累”,现在的保姆是河南信阳人,因此雨灵的“累”,是苏州话夹杂着普通话,再加上信阳话,真是童趣盎然。
雨灵尤其喜欢佩奇,她爸爸、妈妈给她买了许多佩奇的书、佩奇玩具,以及印着佩奇图案的衣服。她喜欢听佩奇的故事。只要一说佩奇,马上去拿书,她能在书架上众多的书中找出佩奇来。她也喜欢看电视的佩奇节目,只要是有佩奇的画面,她都盯着不放。她知道佩奇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弟弟乔治和佩奇自己。只要说,雨灵给你讲佩奇的故事,她会停下一切,跑过来听你讲佩奇,嘴里念念有词:“佩奇、佩奇”。我常想一个问题,为何雨灵喜欢佩奇?也没有刻意地让她喜欢,为何一接触,就忘不了,喜欢上了?
我与雨灵说佩奇,我给她讲佩奇的故事,我喜欢融入雨灵她自己。祖孙两人躺在床上,她靠着我,我说“有一天,太阳升起来了,爸爸、妈妈、佩奇与乔治一起去森林,与他们一起去的还有雨灵,森林有好多好多树,雨灵与佩奇他们走啊走啊,走到了一条小河边,河里有一群鱼”。听到这里,雨灵一定会拍手,不光自己拍,还“阿爹、阿爹”地让阿爹拍。为何呢?因为外公外婆家小院子有一口小池塘,小池塘里有一群鱼。人站在池塘边,拍拍手,鱼群就会聚拢过来,浮上来,张开小嘴,等待喂食。所以,雨灵听故事,听到水里的鱼,一定会拍手,还要说“囡囡、囡囡”,囡囡是她自称,她从来不说自己叫雨灵,只称自己叫囡囡。雨灵成了佩奇故事中的人物,多好了啊,她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雨灵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她牙齿还没有长全。先长了门牙,上面四颗,下面两颗,吃东西,只能咬小尖尖,所以她很喜欢吃草莓,吃草莓也只能咬掉草莓的小尖尖,咬掉了小尖尖的草莓,后塞到了妈妈、外婆等大人的手里。她妈妈要看看她嘴里的牙齿,张开嘴,却突出长长的舌头,牙齿却都隐藏在舌头后面,不知是有意该还是故意?
我很早就让她学唐诗,先学“白日依山尽”,四句,她怎么能说?久而久之,大人说白日依山尽,说到“白日依山”时,她立即说“尽”。第二句“黄河入海流”,说到“黄河入海”时,她立即说“流”。第三句“欲穷千里目”,说到“欲穷千里”时,她立即说“目”。第四句“更上一层楼”,说到“更上一层”时,她立即说“楼”。雨灵的独创,背唐诗,不是背全句子,而是背最后一个字,押韵,朗朗上口。现在,她还能背“床前明月光”这首诗,不是完整地背,而是能接着别人的背诵,说出最后一个字。这何尝不是一种有效的学习与有技巧的记忆?
小孩子的童年是美妙的,天真无邪,雨灵咿呀学语,所发的单词、单字,何尝不是天籁之音?她咿呀学语过程,何尝不是她认知世界、感知世界,与世界最初的对话过程?童年是最幸福的人生,与雨灵的童年相遇,是祖辈、父辈的最大人生乐趣。
2019年1元28日于北京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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