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日记:太太很漂亮

我常去的那个教堂,每到周五下午,都会对住公屋的居民发放免费食品。挪新窝后,我住的公寓离教堂不远,11路大约15分钟。所以每到周五,我都早早把稿子写出来,腾出时间去教堂做义工。天生热心肠,除了生在一个老实人家,还归功于我们年幼时打下的教育基础。小时候,我们学雷锋标兵,跑到五保户老奶奶家,把院子扫的跟狗舔一样....所以即便沧桑中年,能为别人做点事情还是让我感觉快乐。顺便,和教堂的义工交流,锻炼下口语。记得第一次去做义工,一个老头聊起他太太,说太太当年在中国当英语老师,太太用汉语说老师二字,发成老shu的音。那老头的手指在他胳膊上给我演示一只嗖嗖爬行的老某。所以我每次看见到他,都想起他讲的那个段子。由于老shu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动物,害怕厌恶到连那个汉字都不想写,用老某代替。他们已经很老了,都做了爷爷奶奶,可是每次他说起太太,话都收不住。他打开他的破手机给我们看太太的照片,问:我太太是不是很漂亮。好像西方人的婚姻是不凑合的,所以能走到底的婚姻,多半质量很高。有一次跟另一个老头聊了半天。看到牧师的母亲在给草坪浇水,周末悉尼将迎来高温。我说那是Matt的妈妈。老头拍着自己说,Matt的爸爸。原来人家是老两口,我们哈哈大笑。教堂附近有几栋公屋,是政府提供的免费住房。住公屋的人很杂,多是local,有酗酒吸毒的,还有精神有问题的。当然,更多是低收入者。住公屋的华人也很多。我做义工就是服务华人。我的朋友薇薇安告诉我,有些住公屋的华人其实很有钱,钱包都是LV的,他们给子女买别墅,自己申请救济住公屋,钻福利空子。我曾经进到公屋里去过。面积还可以,配套齐全。但住房看邻居,换成我的话,住在这样的地方是万万不喜欢的。一个有趣的现象,白人通常都是给什么拿什么,拿了就走,没有就算了。华人这边事多,他们会挑三拣四,有没有牛奶?有没有鸡蛋?要蔬菜多的,给我换一包,不要面包,不要芝士...还有冒领的。还有从大老远地方开车过来冒充本区居民领东西。很多老移民到西方,其实还是那个老我。改不了贪便宜的老毛病,很丢人的。2,今天下午又去帮教会做义工,去超市募捐。请求购物的居民顺便买一个小礼物给教堂,教堂在圣诞节前夕会送给那些穷人,特别是孩子。在超市呆了两个小时。我和安妮在一起。她14岁从台湾跟随父母移民新西兰。她是脑科医学博士。聪明的大脑,有趣的灵魂,美丽野性的外表。我们间或聊天,聊婚姻男人信仰。我们都认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不快乐,无论东方西方。他们带着成长的创伤,有着冷冷的防御本质。比如悉尼这样的商业大都市,自带冷漠体质。我们相约一起喝咖啡继续深聊。大约上帝让我留在这里,揭开皮毛,看见西方社会的内里。那么有一天,我写作的题材也许不仅仅是中国小城市的生活,应该有更辽阔的背景。
这个区是悉尼比较富裕的区,很多人也不舍得拿出几块钱献爱心。总结了一下,最慷慨的永远是年轻女性,全世界中年大叔都抠搜,华人防御心强,一看我们靠近扭头就走。一个酒鬼对两个亚洲面孔感兴趣,说了几句醉话,我没听懂。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对年轻情侣捐的。有慈善机构的义工来帮忙把东西运走安妮的母亲买了很多礼物给孩子们有人送了一贴面膜有人送了超市的代金卷超市入口处的募捐车也收了不少礼物义工结束,我也去超市买了饼干和意面捐出去回来的路上,遇见两只约会的鸟。周末了,约会愉快!
遇见一朵花,花瓣有瑕疵,因此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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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菜,飘在澳洲,左手生意右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