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专刊】兰草: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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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
——难忘的记忆
作者丨兰草
明天就是父亲节了,每当看到微信群里发的关于回忆父亲的文章,我都会一字不落地读完,受文章的感染,随着父亲节的到来,我对父亲的怀念尤为深切。
我的父亲过世已经27年了,如果他健在的话,今年应该97岁高寿,可他在69岁那年,吃了同村中医李某医生的一副中药,发生意外病逝。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毫无准备,父亲的突然去世,如同天塌下来了。我们兄弟姊妹受父亲善良仁厚品德的感染,当年也未对医生医疗事故追责。这些年来,我对父亲的爱和怀念深藏心底,我虽没有写过片言只语纪念父亲的文章,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对父亲愈加怀念和深爱。且多次都想把父亲的一生写成文章,作为对他的最好怀念;可又一时不知从何下笔,或者又想等我退休了,有了充足的时间,好把父亲的一生写成回忆录,这些想法总是暂时被搁浅。今晚我抑制不住思念之情,把父母四十年代、五十年代的老照片翻出来用手机拍照,永存记忆。

父亲是个读书人,又是家里弟兄排行老大,从小就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早早替爷爷奶奶分忧解愁。他从小上过私塾,早年经商为了养家,十八岁就奔波在河南洛阳、开封、郑州一带,把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他对远乡近邻、朋友皆有帮助。解放前,他慷慨解囊,捐资助学,用家业筹款,曾为河南汝阳县,建起了一所40间用青石板盖起的县城中学——也就是后来的汝阳县中学(汝阳县县志记载有证)

四十年代初的父亲后来由于战乱,父亲于40年代初来到西安,居住于解放路,跟着结拜的兄长做海鲜生意,他专供百年老店——西安饭庄的鱿鱼海参。

在战乱年代,他还常常为八路军、解放军军官提供食宿方便,后来父亲深受八路军感染,也加入了八路军的地下党。他曾雇着镖局,冒生死为解放区送盐送物资。有次在给解放区运送物资途中,在山西风凌渡渡口,因国民党的围追封锁,死里逃生,在枪战中,险丧性命,他为了躲避枪战,纵跳黄河游藏水中,算是逃过一劫,也因此丢失通行证和地下党员证,他虽没有被史料记载,但父亲对党的军队在解放区物资匮乏时期,给予的帮助,却常铭记在儿女的心中。在我童年记忆中,他常常给我讲起当年惊险的一幕,如今仍历历在目。

在六十年代初,国家遇到了自然灾害,在困难时期,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举家下放迁址眉县农村。父亲不会干农活,但他很是能吃苦。每每隔月从西安回来就会学着种地、割麦子。70年代初,他回到农村还当过生产队长,常常组织村民学习时事政治。在那个缺吃少粮的年代,他经常为村民去邻村四处借粮。又常为缺衣少穿多病的邻居,借钱借物,给予帮助,他的善举深得村民感动和爱戴。

我们兄妹四人,父亲对我这唯一的姑娘,更是偏爱有加。记得在我上小学时,由于本村仅有一到三年级,四年级要跑三、四公里以外邻村“下西铭”小学上学,一遇天雨,道路泥泞,农村孩子就会穿着“雨梯”(类似小板凳绑在脚上),披着蓑衣到校。父亲给我从西安买了双低腰雨鞋(胶鞋),我的雨鞋在那个年代,可成了炫耀给伙伴们的稀罕物,同班的同学大凡脚能伸进去的,都要试着穿上,跑到雨地里踩踩雨水,感受快乐和新奇,那也使我很感神气的事情了。

在我上中学后,由于住校吃食堂,那时我们自己每周都要从家里背粮,交送学校灶上,生活艰苦。父亲平时省吃简用,从西安给我带回豆瓣酱和腌制的咸菜及“杠子馍”,让我带到学校吃。那时由于我家地处河滩,土地贫瘠,总是缺粮村,同学们就经常用家里带的麦面馍馍,换取我的豆瓣酱吃,那时我家虽然没有同班同学家里粮食宽裕,但父亲常常给我带回的稀罕咸菜、豆瓣酱,着实让我解了几分馋意。

五十年代初的父亲父亲虽离开我们27年了,但父爱如山,父亲对我们严爱有加,严格教育之中,不失慈爱。他善良厚道,勤劳节俭,吃苦耐劳,酷爱读书,爱看小说。他常常挑灯通宵达旦看书。记得我几乎把学校图书馆的小说演义之类书籍,都给借了个遍,拿回家给父亲看。在那缺吃少油的年代,母亲也常为节油,唠叨埋怨父亲夜里挑灯看书费油。父亲只要出门,时常手提的皮革包里,必有两件东西:一副眼镜,一本小说。

父亲一辈子做事认真严谨,他常叮咛儿女们:做事要善始善终;工作要守纪守规;做人要有理有节。在那没有手机微信,通讯工具落后,通讯靠手写信的年代,父亲经常写信叮嘱我和在外地工作的哥哥,要爱岗敬业,认真工作,遵纪守法。正是父亲的谆谆教诲,一生砥砺着他的儿女们自强不息,努力进取,无愧于心。

父亲虽离我们远去,但他一生留给儿女的教诲和厚德精神,将永远铭记我们心中。愿远在天国的父亲恩泽后人,护佑子孙!我们永远怀念您!
作者简介
兰草,退休教师,曾在原武功师范学校、宝鸡师范学校、宝鸡职业技术学院教书育人四十载,桃林芬芳满三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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