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百草园和三味书屋(我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

游百草园和三味书屋
在参观鲁迅故居时,我最想去的地方当数故居中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了,这也许是因为在中学时代,就喜欢鲁迅的文章,在众多的文章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了。从读先生的这篇文章起,我就一直对于先生的百草园、三味书屋神往不已。时至今日,我仍然喜欢这优美含蓄,情趣盎然的文章。
百草园
百草园其实只是周家新台门内周氏族人所共有的一个普通菜园子,平时种一些瓜菜,秋后用来晒稻谷。百草园是鲁迅童年时期经常和小伙伴们玩耍嬉戏的乐园,这里沉寓着鲁迅先生的童年乐趣。一个普通的园子,一些无名杂草与硬实的泥土构成了百草园普通的景观。
百草园也是我梦幻中的一个园子,每次到周家新台门,我都要到这里游览一番,这里是产生那篇美妙的课文的地方,当我我来到百草园中,仿佛就走入了课文中。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似乎看到了童年时期的鲁迅在这里捉蟋蟀、玩斑蝥、采桑椹、摘覆盆子、拔何首乌的情景。
眼前的百草园除了园子中央种植了一些庄稼外,其它地方只有一些野草了,并非想象中那百草纷繁的模样。鲁迅先生的文笔可说真是了得,将一个普普通通的菜园子描述得太过玄妙有趣,以至我面对现实陡生宛然若失的感触。早年的百草园或许并非如此妙趣横生,先生之妙手勾勒则是大有深意。
站在园中,望着墙边生成茂密地长长的野草,我想起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美女蛇的故事。故事中长妈妈说过:“那陌生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你万不可答应”。但在这寂静的百草园中,我静静地伫立了一会,也没有听到美女蛇的呼喊。也许是白天的时光,美女蛇不敢妄动吧。但我还是极喜欢关于美女蛇的那一节,无关于百草园却添色于百草园,一个永恒的美丽传说。
鲁迅在12岁时被家人送到了三味书屋读书,从那时起他就很少到百草园了,他非常留恋这个属于自己的乐园。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了泥墙罢,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的梁家去了罢,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下来罢,……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三味书屋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按着先生的描述,我信步来到了鲁迅读书的三味书屋。三味书屋也被称为寿家台门,是鲁迅的塾师寿镜吾先生家的住屋。寿镜吾品行端正,性格耿直,学问渊博。他一生厌恶功名,自考中秀才后便不再应试,终身以坐馆授徒为业。鲁迅评价他为“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从一扇黑色的漆竹大门进入鲁迅读书五年的三味书屋,我没有觉得这里有多么神圣,只是感觉到这里有一股浓郁的书香气和学堂气息。书屋的正中上方悬挂着“三味书屋”匾额,匾额下挂着一幅《松鹿图》。据说,每天学生要先对着匾额和《松鹿图》行礼,然后才开始读书。书屋正中的木方桌和高背椅子是塾师的讲台,两旁的椅子供客人歇坐,边上才是学生的座位,学生的课桌是自备的,看上去显得参差不一。
鲁迅虽然非常不舍的离开了百草园,但私塾的学习生涯,使鲁迅受益匪浅。鲁迅在此博览群书,积累了丰富的文化知识,为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非常坚实的基础。鲁迅的座位最初在书屋的南墙下,由于经常有人从这进出后园,而影响他学习,就要求老师将座位移到了东北角。在鲁迅使用的书桌上刻有一个“早”字,这是有一次鲁迅因到药店为父亲买药,而上学迟到了,受到老师的严厉批评,他为了提醒自己,就在书桌上刻下这个“早”字,用以勉励和告诫自己今后不可再迟到。
据说,三味书屋原名为三余书屋,这是取意于三国时期董遇劝学生充分利用“三余”时间读书。“三余”,即“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意思是应该利用一切空余时间,努力学习。苏东坡曾经说过:“此生有味在三余”。另外,古人对读书感受的一种比喻,“读经书味如稻粱,读史书味如肴馔,读诸子百家味如醯醢,”三种体验合称为“三味”。
三味书屋是当时绍兴城内一所颇负盛名的私塾,其主人寿镜吾先生是一个学问渊博的宿儒。他的书房是典型的塾师之家的书房布置,设有《二十四史》专用书柜、普通书柜、文房用具等,房内额枋上悬挂着“三余斋”匾。
三味书屋与百草园的气氛相比,那书屋狭小而阴暗,一切都显得沉闷枯噪。三味书屋留给鲁迅的不仅仅儒家经典的耳濡目染,酸辛的往事,当然也有欢乐。在三味书屋后面有一个小院,院内种有两株桂花树和一株腊梅树。在亭外粉墙上还有寿镜吾之父寿云巢亲笔题写的一首四言诗:“栽花一年,看花十日。珠璧春光,岂容轻失?彼伯兴师,煞景太烈。愿上绿章,飙霖屏绝。”
当年鲁迅在这里读书时,常和伙伴们来这一方小天地里嬉戏,玩抓蟋蟀、找脱壳的蝉蜕,看蚂蚁背苍蝇等游戏。在这个小院中,鲁迅重新找回了往日在百草园里的欢乐,小院子给鲁迅留下了最为美好的回忆,很多年以后,他还在《朝花夕拾》中仍念兹在兹。
从三味书屋出来,我感觉到三味书屋作为鲁迅最初的精神家园太为重要,他奠定了鲁迅的一生。可以这样说,鲁迅先生深厚的国学功底,悲天悯人的情怀,对于无情的现实冷眼洞穿大抵奠基于此。学识和情怀成为鲁迅生命中的两条线,它的起点正是三味书屋。
漫步在街道上,心中不尽感慨。街两旁的古老的大宅、古老的街道还有古老的小溪透着历史的影子,让我徘徊于历史与现实中许久许久,内心不禁产生一丝对读书时期的无限回忆。

 

我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
“东营微文化”为东营市作协重点扶持文学公众号。平台宗旨:体现人性本真,歌颂人间温暖,传播正能量......关注微信公众号“东营微文化”,每天推送有温度的文字!
我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
作者丨张建国 摄影丨茶醉
读先生的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无端想起海子的“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先生有百草园也有三味书屋,而海子只有精神的房子与大海。其实,我也有后花园,就在我的楼下。我种下的果树如同一个植物园,有几棵枣树、柿子树、核桃树、石榴树、樱桃树、无花果树、杏树和葡萄树,还有数不过来的香椿树,树下种满了花花草草。平日在家无去处,喜欢在树下消磨时光。春天看花,秋后赏果。也堪比先生的百草园了。
人是不知足的,看月季,看菊花,总有一种看不到的失落萦绕于怀。那份惆怅无处排遣,那份寂寥说与谁听。说给树听,树回我以默默;说给花听,花回我以寂寂;说给风听,风回我以萧萧。何处是柳暗花明?直到有一天,偶然地误入东营微文化平台才释然。在之前,我也知道有“三千”这样的平台,只听那些名字,一个个高大上,今天此名,明天彼名,城头变幻大王旗,似乎每一家都是拯救中国文坛的救世主。步入几家便草草退出,里边的乌烟瘴气,把最初的希望尽归于最后的失望。而最初的误入东微,也是心不在焉,像是天上的云,被风吹着,风的指向便是云的去处。后来读东微刊发的文章,有滋有味的文字,在眼里打转在舌尖上回旋,使我渐渐地爱上了东微,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现在的爱不释手。东微如草原青青,可放歌,可牧羊;从最初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念念不忘,东微如脚下的泥土,可养花种草,可收获五谷杂粮。
我在楼下的百草园,看蜜蜂在花蕊里沾染春色,看蝴蝶美丽的翅子扇动金色的阳光,看蜻蜓在微风里相互追逐。我也有了自己的三味书屋,就是东营微文化平台。读东微的文章,如同与作者促膝相谈,他的情绪感染着我,我在他的悲喜里悲喜,在他的沉浮里沉浮,情感交融,见字如面。每每读到一篇好的文章,总是反复地读了再读,欢喜得如同误入桃花源,再也走不出字字珠玑的字里行间。偶尔地读到一言佳句,如同于沙粒中发现了珠宝,爱恋得不忍割舍。在眼里反复浏览,在嘴里反复咀嚼,在心里反复作想,作者究竟有一颗怎样玲珑剔透的心,才会生长出这样奇妙的文字。我觉得爱文字的人里,最有意思的是曹操,陈琳在讨伐曹操的檄文里,把曹操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因之骂他的文章太华丽,结果把曹操骂乐了。如果当初没有这千古一绝的骂,也就没有后来的陈琳被曹操重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是自我把东微视做三味书屋以来最好的情感写照。写到这儿,我忽然地笑了,妻子小住娘家,是我自由的几天,如果一日不见东微,似乎失魂落魄。认识东微,自然也就认识了文姐。虽然未曾谋面,我知道她的美,她不知我的丑,这一点都不妨碍我对东微对文姐的情感。她如我家出嫁的妹妹,不必时常见面,必定时常牵念。何况每晚都能听到她在唐诗宋词里行吟的声音。那声音在一把油纸伞下,从细雨霏霏里走来,风是唐风,雨是宋雨,而这个妹妹穿越了千年烟雨走到今晚,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偶尔地也能在微信群里,见到她捕捉下来的瞬间的美,如夭夭桃花开在三月的春风里。
没有湿地的苍鹭必定哀鸣,我就是那只苍鹭,东微就是我脚下的湿地,有了脚下的湿地,无论我飞得如何高,总有我落脚栖息的地方;没有云朵的天空,纵使它蓝得如何清澈,放眼望去也觉空落落的。东微是那蓝色清澈的天空,我就是依偎着它的云朵,白云的美以蓝天为背景,蓝天的美以云朵为装点,即使我化作雨,落入山川大地江海湖泊,最终还是以云的形态回归天空;没有青色的大地是荒芜的,没有泥土的浮萍永远是游荡的。而东微就是那块可生根的泥土,我注定是这块土地上的青草,你给我扎根之所,我报你一片青色。
把写好的文章交给文姐,像是把种子埋入泥土,每天计算着它发芽的日子,如果迟迟不见踪迹,心情糟糕得像是把瘪子误种禾田的农民。忽然间在东微看到它的身影,如同在一棵小草上,看到了整个春天;把写好的文章交给文姐,像是长大的女儿终究出嫁了,那婆家就是东微,看它在东微的院子里沐浴阳光,幸福总会在我这做父亲的心底油然而生;把写好的文章交给文姐,像是外行把一块得来的玉,交给马未都做鉴定,那份悲喜全在他的摇头与点头中。
没有土地的农民,算不上真正的农民,土地是农民灵魂的归宿。没有土地的农民,他的根裸露着,双脚插不进泥土里,人生不得踏实。我就是那个没有土地的农民,是文姐给了我一块可生长文字的土地——我的三味书屋——我的东营微文化平台。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张建国,生于上世纪60年代,山东利津人。远离城市的喧嚣繁杂,寄情于万顷桔林,过着闲云野鹤、悠然自得的生活,现为广西钦州“岭南桔园”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