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炕小说（南方人与东北大炕居然还有这等事）

东北大炕小说
六七十年代，俺们山里有个名词叫盲流，字面意思很清晰:盲目流动。这部分人大多来自山东，投亲靠友来到东北，以为东北遍地黄金随便捡，满街大姑娘随便娶呢！来了，花了路费，虽然没有以为的那么好，但也比关里好混，就加入了生产队，但是不给落户口，粮食也分的少。
盲流里有个小子，前背篓儿后勺子，除了俺爹，会计，出纳知道他的名儿，其他人都叫他南北头。这小子特别聪明，有点儿歪才，整啥都一套儿一套儿的，算是个盲流帮里的小头头。
当地的小伙子都有好多家里穷的娶不上媳妇，何况盲流了。这帮盲流集体光棍儿，并且谁都没近过女色，不知道有多么神秘。越是觉得好奇越是想探究，这帮小子就把目标瞄准了黑子，因为黑子不仅仅有过老婆，和二狗老婆扯不断理还乱的暧昧关系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有一天南北头趁上工路上没人，贴在黑子身边，让黑子给讲讲男人和女人的事儿 ，黑子一边用锄杠捆南北头的屁股一边骂:瘪犊子玩意儿，不学好，想知道，好好干活，娶媳妇。明的不行，几个小伙子一商量，投其所好。一个雨休，南北头拎了一瓶六十度，去俺家要了一碗大酱，小子们去黑子家园子里揪了黄瓜，小辣椒，薅了葱，摘西红柿，拍了黄瓜，糖拌柿子，小葱辣椒沾大酱，革命小酒儿就喝上了。
瘪犊子们目的性非常明确，灌黑子，这个敬一杯感谢黑哥照顾，那个敬一杯敬佩黑哥为人，南北头更能整非得拜黑子为大哥……一瓶酒见底的时候六七两进了黑子肚子，这时的黑子脸通红，话也多了起来，小子们互相递了眼色，南北头让黑子给讲讲女人，这酒让黑子把持不住自己的嘴了，眯着色眯眯的小眼睛没头没尾的乱儿乱儿:女人，好啊，那屁股，那腰，大！细……奶子——，说到这儿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春兰的奶子，大，白，宣呼呼的，特别她那个歪巴儿梨，啯一口满嘴甜……朦胧中的黑子仿佛真的吮吸着歪巴儿梨，满足的歪在炕里睡着了。
瘪犊子们也都沾点儿酒，自己解决着自己范围内能够解决的问题。只有南北头，不一会儿整出来几句顺口溜:
歪巴儿梨大又圆，
酸酸甜甜着人怜。
男人爱，女人恨，
下晚登腿儿梦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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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几天，这个关于歪巴儿梨的顺口溜便在村里流传开了。不是因为多顺口，不是因为多好听，那是因为歪巴梨是春兰的奶子，大家都知道她生苍松的时候闹过奶子，特别是男人，都惦记着歪巴梨的味道，虽然嘴上不敢说，也都支棱着耳朵听老娘们儿们津津乐道。小孩子们成群结队的边走边喊，甚至跳皮筋的时候也把这段儿加入进去，这些孩子里也有六岁的冬梅。
一天晚饭前，苍松翠柏把二狗扶起来，后背堆上被子，让气喘如牛的爹半坐半靠着吃点儿饭，这一段时间二狗是越发严重，坐不住，躺不下，只能撅着，咳嗽，大口大口的吐黏痰。
春兰在忙碌着收拾往桌子上端饭，冬梅蹦蹦跳跳的回来了，站在炕前，奶声奶气的说:爹娘，我给你们背个顺口溜，二狗艰难的挤出点儿笑，窄窄的腮帮子中间露出那俩板儿牙，点了点头。小冬梅清了清嗓子开始背:
歪巴儿梨大又圆
酸酸甜甜着人怜
男人爱，女人恨
下晚蹬腿梦难圆
冬梅的话音还没落，二狗和春兰的脸色都变了，二狗是愤怒，春兰是惊恐。互相对视着，二狗欠起身，指着春兰愤愤的说:你个贱货，到底让黑子……（上了）还没上来，二狗便轰然倒下，永远的抽过去了。
春兰嚎啕大哭，哭的内容很复杂。有愧疚，有委屈，有不舍……如果不是因为挨了那一劈材柈子就和黑子好了，二狗也不会走的这么早。如果不是爹娘死的早，也不会嫁这么个病男人，吃尽了苦头，还早早的变成了寡妇。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想想二狗当初的那些好，春兰泪流成河……安葬了二狗，黑子包括满屯子的人都期待着水到渠成。烧了三期烧五期，烧了百日烧周年。一年过去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春兰找到俺爹说苍松翠柏都成了半拉子，她得给他们做饭，就不去前勤干活了，回后勤。正巧老保管病重，春兰又识字，俺爹就安排她接替了老保管，当上了保管员，其实她是不想在前勤与黑子有正面接触。
黑子每次见到春兰，都没有好脸色给他，去她家，都不用春兰说话，苍松直接就把黑子往外赶。黑子心里好生纳闷儿，按理说春兰不至于呀，百思不得其解，他去找俺娘，让俺娘帮问问。其实这也是埋在俺娘心里的结儿，就去了，春兰一点儿面子也没给，直接把俺娘给捲回来了。俺娘只能告诉黑子: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去问问吧。
因为春兰一直不给黑子说话的机会，一日大队放电影，苍松带着弟弟妹妹都去了。黑子已经觊觎很久了，来到了春兰家，刚刚进院儿，春兰在炕上看见了，下地走出里屋门，黑子开了外屋门。春兰直接说:你走吧，别再找我了，咱俩结束了。
黑子还要往里走，春兰顺手摸起水缸上面菜墩子上的菜刀指着黑子，让他出去。
黑子个大老爷们儿，根本没把娇小玲珑的春兰手里的菜刀放在眼里，继续往前迈，春兰直接把菜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 出去！再走一步让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黑子被小女子的举动震住了，立马儿停下脚步，并且渐渐的往后退。退到门口的时候，他说:春兰，我出去行，我不来也行，我也可以不再找你，可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春兰咬着牙，恨恨的说:我春兰家的水再多，认可淌到河沟子里也不饮你这头戴着嚼子还胡嘞嘞的贱驴！
 

南方人与东北大炕居然还有这等事。
楔子：要是给一定要给此次社会实践调研取个名，我就取：南方人与东北大炕从结尾写吧，这样记，以后看到了，还可以沿着时间轴线倒想。在返校最后一天晚上，记得很清楚，时间是00：52，所有人都把成果提交给老师，已入睡了，有个别还在唠嗑，而我在导出《依兰苏锡伯族村航拍》纪录片，当作是留给此次进村离村的第一个礼物也是最后的一份礼物，纪录片前后改了十次，导出看效果导了8次，第九次为定稿，而我和老师也跟着等待这个礼物的最后包装，纪录片没加任何效果，只添加了文字和背景音乐。最后将礼物保存给了老师，我上炕睡觉，老师好像还在去洗澡，还是跟刚到的那样是冷水澡。在完成礼物过程中，和老师聊到用无人机拍个日出，结果我把闹钟设置为4：10，发了个记录这段时间调研的时间照片，放下手机，进入了梦乡，与洁月说晚安。第二天，按昨晚的计划，起床拍日出，身穿短裤短袖，下了炕，出了房，拿起无人机往外走，农家院的铁门在今天，在我们要离开这里的今天，门上的锁是我拿下来的，瞬间觉得做了什么事，要离家了，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与期待。

出了大门，等待太阳的出现，看着亮且带着光的红云，无人机缓缓升起，感觉要与太阳同线，但看着自己手里的遥控器，透过显示器，看到了日出的样子，看到了依兰苏锡伯族村日出的样子，有的村民起来得很早很早，有的迷糊迷糊着眼，突然旁边多了个骑摩托的村民大哥，问我这玩意儿能飞多高？我说不是很高，他陪我陪了许久，早上的天气略带冷意，我站在路旁与无人机一同等待太阳的出现。太阳出来了，还是那样带着光，光线穿过云层射到依兰苏锡伯族村，他们的房子，他们的棚子，他们的路，他们小院，还有他们的脸上，也还有无人机与我。为了这一刻，等了那么久，期待了那么久，照相机对着太阳带着云层，拍下了第一张照片，接着拍了小视频、全景图，无人机与我等来了今早的第一缕阳光，暖暖的，同时也给今日离别的时候带点温暖。收下了无人机，缓缓走进农家院，等待着离别的早餐，最终早餐是饺子，吃了很多很多，记得是一盘多。放下碗筷，我们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合影，最后上车，村书记送送我们全体，还送我们一些水，路上以解渴。九点全体准时离开村委会前往龙王庙镇与第二组汇合，到镇后，却得知要等，一直等到11：30，直到大梨树村组来汇合后，才临时换到一个车返校，到校已三点多。

第一次睡东北炕。
第一天是下午3点多到达的，简单的休息与整理行李，我们进了有一张大炕的房间，炕很大，我们就两个人，旁边是三个人，房间在厢房位置。女生和农家院院主人，还有老师住在主房。卫生间和洗浴都是集体格局，基本没热水，若有热水也优先给女生，所以几天下来，就洗过一次澡,而且是冷水澡，其实在这个天气要是在南国，我还是喜欢冷水澡。在北国，有热水或温水会更好一些，可能是有点习惯了北国热水的缘故吧。
第二天开始进行任务，去的是孟堡子和龙母架，路很弯，还要爬过一个小山头，走了半个点多，到那开始了任务，到那看到了传统的北方的水井，还有传统的北方院子和房子，红瓦的一层房，房前有院子，院子种一些东西。水井也较深，井的周边用方石块铺装，周边现在长满了野草，还看见了打算洗衣服的村民，离井不远处立了一个带有“孟堡组”的小牌楼，我们把平面图、视频、鸟瞰图拍了之后，就前往龙母架组，路上看到了在喷农药的村民，还有在看我们的村民，我们走了一段路后到达依兰苏锡伯族村文化广场，广场在龙母架不远处的入组处的一个三叉路口处，我们停下了脚步，开始了拍摄任务，龙母架整体上的格局是东边有文化广场，西边有龙母宫，南北有草莓大棚和地。中间由一条硬化路链接，无人机没电后，我们原路返回，与其他组汇合，此时已是中午12点，该是是吃饭时间了，在孟堡时还给一位村民就下了一张房屋速写拙品，当我们返回到居住地时，已快到13点，老师和同学们给我们留了一桌饭菜，这一天太阳很辣，饭菜很香。吃过饭后，休息一会，又开始了任务。

这是在城门山组。
去城门山，有前中后三个村民组，太阳很辣很辣，两个人背着无人机背着水前往，路上碰到了好几个村民，还有来往的农用车辆，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翻过一个小山头，沿着路往下走，穿过一段两旁有房子的路到达城门山中组的一个小操场，在这遇到了几个村民，等我们把无人机飞起后，又来了几个村民，其中有本组的队长，一个伙伴飞无人机采集图像资料，我则与几个村民聊起了天，村民很热情，此次聊天访谈很顺利，聊了许多，当提到关于离开农村话题时，有村民说他们舍不得这里，这里有很多的回忆，很多的舍不得，也有舍不得这片土地。
太阳还是很辣，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们的无人机没电了，需要充电，我们进了一个村民家给电池充电，这家姓卢，很热情，进屋后，我们开始充电，一位阿姨给我们切西瓜吃，还跟我们说就当自己家一样，吃过一块西瓜，问他们介不介意参观一下他们家的其他地方，阿姨带着我们参观他们家的另外一个屋，屋里是现代装修，该有的都有了，还参观了另外一个屋，屋里有很多以前的东西，壶，罐，柜等，还有一个老式收音机。当进他们屋时，发现他们屋入口是厨房，再是餐厅，接着有门直通房后，两旁是卧室。我们待了一会，其他同学通过村民的介绍，知道我们在此，也来了，他们把这家的房屋简单的测量了一会，画了个平面。待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开始了我们的拍摄任务，可太阳依旧很辣，我们在树荫下操作遥控器，完成了城门山所有组的图像采集，在离开的时候，在路口碰到了给我们去他家充电的热情村民，挥手告别后，我们原路返回，此时已是16点多，太阳稍微手下留情了，不那么辣了，沿着回来的路，在路旁碰到了一个正在在草莓棚工作的村民，我们通过询问后，村民很热情的邀请我们进棚采摘草莓，我们进棚采摘了许多，吃了许多，还简单介绍了他们的大棚，还有其他相关的知识。吃饱了草莓，我们原路返回居住处，吃过饭后，将采集的图像资料整理后，提交老师，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龙母架的第二次图像采集。
第一次跟村民借到自行车，一共两辆，在借自行车的时候，村民叔叔特别的提醒我们要骑慢点，注意安全，一定要靠右行，还说要是骑谁的车出事还得跟谁拿钱的事。村民满满的热情与照顾，体会到了他们的安全意识那么的高。
借过车，前往龙母架进行图像采集，骑车爬坡的时候，另一个伙伴骑不动了，从坡脚推车到坡顶，当我们到达龙母架的时候，像第一次一样，在文化广场处进行遥控操控，当拍完后，电池没了电，我们决定不回去吃早餐，直接去村民家充电，当还在打听可以去谁家充电时，有路过的村民提醒我们可以到村组里的小卖部充，在前往小卖部时碰到了一位热心的阿姨，她让我们去她家充电，一进院子，她家的后叫得很厉害，还有她家的猪，叫得我们有点害怕，阿姨告诉我们不用害怕，它们出不来。于是跟着阿姨进屋充电，她看我们干等着充好电，时间可能久，于是建议我们去前面的龙母宫参观参观，她也刚好要出去一会，于是我们到龙母宫进行了参观，这是一个村民举行庙会的地方，也还在进行建设过程中，在这参观了许久，我们返回热心阿姨家中，阿姨已回来，在聊天的时候，现在忘记是什么话题，让阿姨说了很多很多，阿姨是一个初中生，更是一个近60岁的家庭主妇，她向我们介绍了她的经历，还给我们一些建议，她说她去过很多地方旅游，有很多想法，自己的格局很大，自己想到很多很多的点子，但自己快60岁了，没那么多精力去完成。也让我们惊讶的是，她说到了许多关于政治的和社会的。最后她还帮我们到龙母宫拿两本《龙母宫》的书，在临走的时候送与我们，还建议我们多关注一些事情，多学一些东西，多思考一些，也再次欢迎我们再次来她家。又一次体会到了村民的热情，在谈论过程中，满满的大格局，大眼界。

为期五天的乡村文化调研结束了，或多或少，学到了一些技能，以及体验到了锡伯族的文化，都会是自己的财富。或许从分别的那刻起，将来再也不会遇到在这村的这段时间接触到的人了，故写此以记之。
希望这段经历可以让自己在未来的路上不忘记。

本次也再次感谢学校学院以及老师为15级的我们提供了又一个在一起相处的机会。特别感谢此次活动，以上仅个人在东北乡村记得故事碎片，即以飨将来某日再次的回忆。
一个田野个人的自白
2018.07.04于大巴车第三位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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