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敬忠魂——千载一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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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于我,留下是共同的回忆
千载一鹗,庐陵张千载,字毅甫,别号一鹗,所以又名千载一鹗。跟文天祥是同乡好友,从小一起读书,被老师称为“双璧”。
但千载一鹗的运气不好,文天祥中状元官至宰相,他还是一个小举人。文天祥知道张千载的才学,想推荐他出来做官,但张千载心气很高,没去见文天祥,一直在家里种田、读书。
文天祥(1236年6月6日-1283年1月9日),名云孙,字宋瑞,又字履善,道号浮休道人、文山,汉族江右民系。江西庐陵(今江西省吉安市青原区富田镇 )人,南宋末政治家、文学家、爱国诗人,抗元名臣、民族英雄,与陆秀夫、张世杰并称为“宋末三杰”。著有《文山诗集》、《指南录》、《指南后录》、《正气歌》等。
南宋祥兴元年(公元1278年),文天祥率军抗元失败,在五坡岭(今广东海丰县北)被俘,被押解到大都(今北京)。千载一鹗知道后,立即变卖家产,文天祥一行路过他的家乡时,就请求随文天祥一起去大都,照料他的起居。
元军统帅也很敬仰文天祥的为人,答应了。于是,千载一鹗天天服侍文天祥,给他喂饭,帮他洗漱,像一个忠心的仆人。
到大都后,文天祥就被关起来,张千载在附近住下,每天就专给文天祥送饭。文天祥在狱中写的诗,张千载也秘密带出来,其中就有《正气歌》。
张千载服侍了文天祥三年,直到文天祥被忽必烈下令处决。而身无余财的张千载,将文天祥的尸体偷偷地运出来,且还将在俘虏营中自杀殉夫的文夫人欧阳氏的尸体也找来,火化后将二人的骨灰带回老家。
或许是抗元名臣、民族英雄文天祥他们的光芒太过耀眼,减弱了跟他同时代其他人的亮度,张千载只是那个时代一个小人物,他终生都没有做过官,也没有带兵跟元军打过仗,但他却能倾家荡产服侍“罪人”文天祥,为的或许也只是个人私谊,而非民族大义。但谁又敢说,他的行为、他的风骨不值得我们敬仰?
当文天祥发达时,接受过他的帮助的人应当不少,但到他落难时,反而是从未受过他帮助的张千载站了出来,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文天祥的敬意。
这种小人物的生命“亮度”,是任何“民族大义”都减弱不了。所以后来的人也没有忘记文天祥的这位义友,把这种朋友之间的情义成为“生死交情,千载一鹗”。
这就是小人物的亮度,我们这个世界也是由许许多多小人物组成,正因为有他们的亮度,我们这个社会才变得温馨起来,看到千载一鹗这个故事后,让我又想起来“文革”时期的一个故事。
在“文革”初期,傅雷(1908年4月7日-1966年9月3日),中国民主促进会(民进)的重要缔造者之一,字怒安,号怒庵,生于原江苏省南汇县下沙乡(今上海市浦东新区航头镇),中国著名的翻译家、作家、教育家、美术评论家。傅雷被打成了右派,经常要接受检查甚至辱骂、毒打。
傅雷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人,受不了这些侮辱,就于1966年9月3日在家里服毒自尽,妻子朱梅馥也上吊自杀。傅雷夫妇的尸体被火化后,他们的长子傅聪正在英国,次子傅敏也被关进“牛棚”,在当时人人都噤若寒蝉的社会环境下,他们的骨灰一直放在那里,没有人敢去认领,即使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也都因各种顾虑而踟蹰不前。
在那一个时代,加上傅雷夫妇的身份,如果骨灰得不到认领,可能会被丢弃街头。这时候,一个叫江小燕的人,上海一个普通的女工,跟傅雷一家毫无关系,但因她读过傅雷的书,知道他们是一个好人,不忍心让他的骨灰抛洒街头,就冒充他的干女儿,将骨灰带回了家。
更可贵的是,江小燕不光留存了他们骨灰,还专门给上级领导写信,为傅雷夫妇辩护。可想而知,在那样的年代,这样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文革”结束后,傅雷的长子傅聪返回国内,江小燕这才把留存了十几年的骨灰郑重地交给了傅聪。
此时的傅聪,已是名扬世界的大钢琴家,就问她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江小燕说:“给我一张你的演出票吧,我就只想听听你的演出。”傅聪听后,既是为父母的骨灰失而复得,更是为江小燕高贵的品行,深深感动,哭了很久,不想这世界还有这样圣洁的灵魂!
其实这世界许多事原本就是这些“小人物”组成,在一些大事大非面前更具有力量,甚至比那些大人物做的事还要有意义,就比如这些事,本来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却出人意料地站了出来,因为他们朴素地相信那个人是好人,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待遇。
这些“小人物”的思维方式,更接近于我们每个人的本性,而不被那些外界的东西所干扰;不象现在的许多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做为人的标准,更有甚者他们还想无时无刻欺压这些“小人物”,也正如此,这些“小人物”的生命才更有亮度,才让我们更想向他们学习!
书于江南古镇大浦.
2019.10.10.10:30
我是一个平凡人,过平凡生活
有美的愿望,欣赏的眼睛,只想让生活更美
所以写下这些文字,写下这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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