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文学】何皓/二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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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戒烟
2012年4月17日,专门过来送订好的飞机票的小王我们之前就认识,当时我在单位办公室工作。他知道我的烟瘾大。我是办公室主管政务工作的副主任。
“何主任,这次你可要遭罪了!”小王无不惋惜地说。
“为什么?”我很纳闷。
“我给你算一账:提前一小时得进飞机场,进入飞机场你抽不成烟;飞机飞到北京大约1小时,飞机是上你抽不成烟;下飞机,出不了飞机场,你也抽不成烟。这样算下来,至少有2个多小时你抽不成烟。你这烟瘾,能坚持住吗?”他关切地问。
那天我正在打扫办公室卫生,听了他的话我还未来得及抽烟。由此,我就决心从今那天看开始戒烟,准备迎接去北京的挑战。当天,我就下定了戒烟的决心,并当众宣布了我的决心。
中午回到家,儿子听了我的决心首先赞同,并监督我戒烟。果然,当晚,当晚饭后,我自然而然地点了一颗烟,刚抽了一口。儿子就跑了过来。
“你不是戒烟了吗?”儿子一声大吼。
“忘了!对不起。”我赶紧掐掉刚点燃的香烟。
从那时起,我就彻底地戒了。
就我戒烟一事,很多亲戚、朋友大都表示质疑。也有人很质疑,并放下狠话的:“哼!他能戒掉烟,我就不吃饭了!”
我就想:戒烟是我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我可以戒烟,但你不能不吃饭。
也有和我关系好的调侃我:鲁迅抽烟才写出好文章,李白喝酒才成而为“詩仙”。你不抽烟那文章肯定就写不好了吧?!
我想,或许他是对的!因为,我今天文章不成气候,就归罪于那时的戒烟吧!有得必有失。《老子》说:“祸兮,福所依;祸兮,福所伏。”
十一、浪北京
在北京,我们首当其冲去了天安门广场,看了毛主席纪念堂,大大、阿妈分别给毛主席献了花,磕了头!
随后进故宫浪了一趟:从天安门进去,出去后去了景山公园,俯瞰北京!
次日去了标志抗日战争开端的宛平县卢沟桥!去了拍摄电影《红楼梦》的大观园!接着去了毛主席曾经浪过的明十三陵!后来依次去了皇家游园颐和园!也去了八达岭长城!
去八达岭,只是太累了,我们没有力气爬上去了。当然,大大没过瘾,他的身体素质真的可以!
但是,我和阿妈就有点吃不消。我们主张坐缆车的。少数服从多数!大大也就没辙。
至于天安门广场,除了我们三个集体去过两次外——一次是去毛主席纪念堂,一次是专门看降旗——大大自己一个人就偷偷去了几次。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宾馆住在故宫西侧的航天桥附近。
大大方向感比我和阿妈都强,只知道走不了多远,大约2、3站路的样子,就可以坐地铁了。很快又坐地铁,不一会就溜达回来了。
并且,他还知道北京人吃的菜价钱比兰州的菜价格还便宜。他都有来北京种菜的想法。
总之,在北京,大大、阿妈“美美地浪了”一个星期。我把给他们照的照片全部放在我们家的电脑上,任来人尽情参观。要全部看完这些照片,至少需要40分钟还多。
因此,阿妈还给外婆幸福地回忆自己如何去北京,怎么“美美地浪了”一通的情形。外婆不无怨恨地给阿妈回应。
“生了交(交,家乡话是第二人称复数“你们”的意思)八个,还不如即(即,第二人称“你”的意思)生的一个——我连北京都没去过!”外婆无不遗憾地说。
阿妈也听出了外婆的谴责的意味。阿妈转述外婆不高兴的表情时,又说:
“外婆太老了!不然,真该让她看看毛主席!”
当时,外婆已经是八十几岁的人了!
这里需要交代一下,我有七个舅舅。四个比我大,两个比我小,一个和我同岁。
回家的时候,一方面为了省钱,一方面也为了顺便看看远嫁陕西的大姑,我们坐火车返回老家。
十二、陪护
2017年5月8日,我突然患病,住进医院。当时,病来势很猛。我进医院之前,先到单位医务所。
同事对我说:“何科长,你好像不是感冒,赶紧去医院!”
来到离我们最近的医院——兰空医院了,我给主治医生刘吉耀说:“我今天还值班,能不能让我明天再来?”
“什么?明天?明天你就不用来了!”主治医生十分清楚而不客气地说。
看来严重了。
只有住院治疗了!而且,一住院就是病危通知书!而且是特级护理!
我一下子急了!当我冷静下来,趁脑子还清醒。我给二弟打了电话!二弟正忙着割韭菜。我知道农民一年就这个时候最忙!这不实在没着才想到他的嘛!
“等你的几个大棚都割完了,你就用不着来了。”我没好气地告诉他。并强调别告诉大大、阿妈。
第二天弟弟乘车来兰州,因为没给大大通知,大大以为二弟又“浪去了”。
他恶狠狠地质问正在等着长途车的二弟:“地里这么忙地,即上兰州寻魂去吗?”
“……”
弟弟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二天,二弟一进病房就告诉我了。其实,很快家里里出外进都知道我生病的消息,只瞒了大大和阿妈两个人。
当时,我给二弟打电话时,我的身上已经粘满了各种医疗器械,躺在床上。大夫叮嘱:24小时不许下床。医嘱挺吓人的!
看着风尘仆仆的二弟,我也没有怨恨了,兴奋地想坐起来。护士不让!
而他一看到我的情形,就有点吃不消,情绪很不好!
——我是通过二弟的眼神看到我的情况不太好。
我问什么他都懒得和我说。只和他嫂子及医生、护士说话。只和我简单说了句:“家里一切都好。你就放心!”
紧接着妹妹也来到了我的病床前。她是拔掉因感冒而打的吊针来到医院的!妹妹脸色很不好!接着,妹夫也来看我了。
住院期间,二弟的烟瘾仿佛一下子大了很多。一有机会就跑到厕所或没人的地方抽烟去了。有时晚上他也出去,一个人出去,一去就是好一会儿。
我听到夜里二弟在我的病床前不断地翻身,夹带着吃力地呻吟声。
我问:“椅子床不舒服吗?这比你在地里干活还累?”
他认真地回答道:“在这里比在地里累多了!我宁肯在地里干活,也不愿意来这里陪你看病。”
他叹了口气,补充说:“主要是心累!”
二弟一共陪我40余天。我马上要出院了,身体恢复也差不多了。我让弟弟赶紧回去。
他说:“你能行吗?”
我和妻子说:“能行。”
听到这个话,好像一个犯人听到了特赦令!二弟立即收拾东西,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连奔带跳地打车跑了——逃离了让他活受罪的地方!
作者简介:何皓,男,1968年8月16日出生,汉族,甘肃甘谷人,研究生,中共党员。1993年6月参加工作。历任科员、中队指导员、办公室副主任、教育科科长、教育矫治大队大队长、一级警长。现任甘肃省第二强制隔离戒毒所离退休人员服务科一级警长。沙盘心理技术辅导师(中级)、绘画分析与治疗师(初级)、心理咨询师(中国社会科学院心理研究所)。长期致力于特殊人群教育挽救工作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曾有文章发表于《天水文学》《新一代》《兰州大学学报》《犯罪与改造研究》《飞天》《同谷》《法制导报》《中国劳动教养》《上海警苑》《矫治园地》《中国社会时报》《甘肃法制报》《甘肃监所》《甘肃司法》《甘肃劳教报》《党风通讯》《廉政大视野》《甘肃党史》《中国诗歌网》《陇源文学》《希望的田野》《金盾之光》等报刊、杂志、网站。【天水文学】何皓/二弟(中)【天水文学】何皓/二弟(小说)【天水文学】何皓/二弟(三)《天水文学》创刊以来,受到了很多作者的支持和鼓舞,在这里,我们回忆父母恩情,用文字梳理过往的点滴,抒发乌鸟反哺,欲养不待的感慨,孝道成字,总能令无数读者感叹悲伤,无限触动;在这里,我们也常道古说今,说家乡奇人奇事,一方水土,养育子孙万代,也埋藏着无尽的文化瑰宝,等着我们去挖掘和发扬光大;在这里,我们寻找着生活中点滴美好或忧思,情思入笔行,天南地北,海阔心驰,沉下心来,忘掉一切羁绊和烦扰,一起畅游精神星空,一起璀璨于真情的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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