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俱旭辉:印象饲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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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秦文学》2020年163期▍总9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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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俱旭辉印象饲养室
春节因冠状病毒肆虐,不能出门。战友之间网络聊天,成了打发时间的一种消遣。期间,战友老杨发来了他自己有关往事的文章,一些内容勾起了我的感慨和回忆。《生产队的饲养室》便是其中之一。
(一)
上世纪五、六、七十年代,农村走集体化道路,饲养室是生产队公共财产之一。也是养牲口,开会,收藏公有大型农具,给社员分配物资的主要场所。
我们队有两个饲养室。一个在川底下,一个在塬上。其所以如此,是由饲养室的主要功能和本队的地理环境所致。
饲养室是养牲口的地方。牲口是队里的最宝贵的财富。在缺乏农业机械的年代,土地要靠牲口拉犁拉擵耕种,粪土要靠牠们用大车拉来运去,收割了的庄稼要靠牠们拉到场里,打场还要靠牠们拉着碌礎碾压。交公粮跑运输,也必须用牲口拉车。尽量多养牲口,养好牲口,历来是是中国农业的重大问题之一,也是农村和农民生产生活中的大事。所以那时候,饲养室下了马驹、驴驹、牛犊,全队男女老少都会兴高采烈,欢欣鼓舞。
饲养室的另一个重要功能,就是积攒粪肥。人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而牲口的粪便,则是最好的肥料。不要说当时化肥极少,就是有,农民也知道,那个东西虽然劲大,上到地里见效快,但会板结土壤,来年下降地力。队里饲养室牲口圈里的农家肥,始终是当家肥,而且是最好的肥料。
在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狗、猪、羊、牛、马、驴等动物,逐渐成了人们生活中的亲密伙伴。能够作为农业生产最得力助手的,是牛、马、驴。后来,又有了骡子。牛反应迟钝,性格温顺,行动起来,四平八稳,劲大,耐性好,所以适用犁地、拉耙、拉耱等活儿,也能拉硬轮大车。马和驴反应比较快,无论用来干啥,效率都比牛高。尤其是有了胶轮大车后,农村跑运输,基本上是用速度相对快的马和骡子来拉,牛拉的木轮车逐渐就被淘汰了。但马和驴的耐性差,性子野,不大好使唤。骡子,是马和驴的杂交品种,马下的驹是马骡子,驴下的驹是驴骡子。骡子不管是公的母的,都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性格温顺,速度、耐性和效率都高于马和驴,是庄稼汉最喜欢的牲口。自然,骡子和马的价格,要比牛和驴贵多了。至于一个生产队养牛养马养驴还是养骡子?各养多少?那要根据本队社员家庭最初拥有的牲口数量,以及后来自己的需要和经济实力来定。
饲养室每村每队必有。但建在哪里?占地面积大小?制式是什么样儿?很有讲究。一般来说,要以便于囤积饲草喂养牲口、便于使用牲口开展生产、便于积攒和运送粪肥,尤其是便于收获粮食等为主要标准。普遍是,饲养室以本生产队所在的村庄和土地为中心,建在打麦场边。除了有喂养牲口的房子或窑洞,还要有囤积饲草、堆积粪肥的场所,有把牲口拴起来让牠们晒太阳和休息的地方。
故乡在古肖河北梁,自古是个镇点,共有十一个生产队。我们村也是公社的所在地。我家在村里的五队,和另外一个队六队,都在南街。两个生产队坐北朝南,东西一字排开,各自门前面有大约十来倾土地。其中有一半在距离村口到南塬根约一里出头的川里,另一半在塬上。因塬上的土地离村庄太远,种收不方便,就在川底下和塬上各建了一个饲养室。一方面耕种打碾用牲口方便,另一方面,粪肥各供一处地,运送方便。只不过,塬上饲养室养的是牛,川底饲养室喂的是马、驴、骡子,农村人把牠们叫高脚头狗。这个叫法,似乎有贵重的意思。但我觉得,这种称谓,也许还因为牠们的蹄子是圆的,脚比牛那种偶蹄要高一些。
(二)
我对饲养室有特殊的感情。一个主要原因是,我的父亲是饲养员。而且是一个长达十几年的饲养员。从小,我就跟着父亲,在饲养室睡热炕,断断续续,一直到我上高中。
在当时的农村,饲养员并不起眼。有人还会忽视这些人的存在。但在我看来,他们对于一个生产队的重要性,地位作用仅次于生产队长。因为,饲养员是饲养室和牲口的直接管理者和第一责任人,其工作态度和劳动效率,不但影响牲口是否健壮,粪肥积攒多少,还关乎牲口是否繁殖、繁殖多少,本队集体财产是否保值、能否增值等大问题。
饲养员非常辛苦。在集体生产中,社员们多数情况下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需要使用牲口的活,每天早上或者下午,按生产队长的分派,到饲养室牵牲口,套牛套马,或拉犁,或拉车,等等。中午、晚上收工时,把牲口送回饲养室,就各回各家吃饭睡觉了。每逢过年,遇到雨雪等恶劣天气,社员可以享受“老天爷给的假日”,不出工。饲养员不一样,每天几乎是连轴转,长年四季,没有一天休息日。
一大早,饲养员要把牲口一个一个拉到饲养室的院子里,让牠们呼吸新鲜空气,溜弯儿、撒欢,然后再栓到室外的圈里,让牠们排泄粪便,等待出工。牲口被套走出工后,又开始忙活:先拿上镢头、铁锨,到土场去挖土。挖够了,再去草场铡麦草。铡完草,用背笼一趟一趟地背到饲养室里去。早饭后到天黑前,趁着太阳出来天热,他们把从崖上挖下来的土打碎、摊开,用锄头一遍一遍地搂锄晾晒,等干透了后,用粪车把干土一车一车地推到饲养室里去,收完一茬再摊开一茬,反反复复,多多益善。因为,干土不但要最少够用一天,还要防备阴天下雨下雪,尤其要攒够当年长达一个多月雨季的用量。而春天、夏天和秋天,每天早上,饲养员还要拿上镰刀,背上背笼,到苜蓿地去割青草。割满一背笼后,背回饲养室,用铡刀铡碎,背进饲养室备用。每天午休和晚上,才是饲养员喂牲口的时候。牲口下地干活回来,辛苦无比。饲养员要给牲口饮水,一遍一遍地添草加料,直到夜半更深。等牲口吃饱喝足了,才能睡觉。
塬上的饲养员,又比村口的饲养员要辛苦一些。因为,塬上饲养室离家有段不长也不短的路程,孤独寂寞不说,仅每天到村里保管室给牲口领取精细饲料,加上往返三趟回家吃饭,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折腾。
正如老杨文中所说,热炕是饲养员的特殊待遇。饲养员的孩子,跟着父辈享受饲养室的热炕,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我跟着父亲在饲养室睡热炕十多年。从早到晚,亲眼看着父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成年累月地在饲养室辛勤劳作。以至于从村里到村外,从村口到塬上,饲养室换了几个,队里的骡子、马、驴、牛,他喂了个遍。饲养室里的每件事情,每个细节,每道工序,我都烂熟于心。稍长大点儿后,一有空,或多或少,我会帮着父亲做这干那。饲养室里里外外所有的活儿,我都做得来。
父亲其所以“蝉联”十几年饲养员,甚至在他被选为生产队长,中断了两年多饲养员生涯之后,又被请了回来。根本的原因,是他有爱心。
父亲从小历尽磨难,民国十八年他七岁,下地干活时被狼叼走,险些丧命。十五岁丧父,他撑起了七口之家,欠下驴打滚帐,受尽欺凌和盘剥。为了还清债务,他不顾死活,数次自卖壮丁,死里逃生。就这,也没有摆脱穷困潦倒的命运。别人都说,老大,看来到了你孙子手里,你这帐也还不清了。是共产党让父亲和全家人翻了身,过上了安生日子。他打心眼感恩毛主席,感恩共产党。他热爱新社会,热爱国家,热爱集体,热心走集体化道路,热爱生产队。跟着父亲在饲养室多年,从对比中,我知道,他把这些爱,都倾注在了喂马喂牛中。
某种程度上,饲养员是个良心活儿,没啥硬性标准。干多干少,干粗干细,没人督促检查,也没有人及时讲评。但父亲说,牲口跟人一样,灵醒地很。别看牠们不会说话,心里有数呢。只有牲口心里舒服了,才会健壮,才会卖力干活。所以,他总是把草铡得短短的,喂的时候,把麦草麦糠筛了又筛,扒拉来扒拉去,拣出里面的长枝枝,为的是,让牲口吃起来好嚼好咽。饮牲口的水,他总是澄的清清的,不让里面有杂质。垫圏的土,他晒地干干的,打地碎碎的。牲口的粪便,是屙在后腿外面的。别的饲养员一般随便拨拉一下,给上面撒点土了事。父亲嫌这样会前低后高,牲口卧槽时不舒服。他把粪铲起来,在牲口卧的地方从头到脚撒匀,再在上面垫上干土,用铁锨拍的平平的。这样一来,他就要比别人多费功夫,多花气力,多用多攒好多的干土。自然,也会比别人多积攒粪肥。为了让牲口干净舒服,他自制了一把刷子,每天一有空闲,就给牲口梳毛?痒,嘴里还叫着他给牲口起的名字,念念叨叨。所以,只要一看见父亲,牲口们都会有亲昵的反应。只要一进父亲的饲养室,就会有干净、整洁、气味小、与其他饲养室不一样的舒心感。他养的牲口,膘肥体壮,毛色光堂,干活劲头足,还温顺,也繁殖的多。多年后,父亲在弥留之际,给我说了很多勉励的话。其中不无自豪地一句话就是,不管别人咋说,我这一辈子,没说过共产党毛主席一个不字。
父亲勤劳朴实。作为庄稼行里的老把式,他农活样样精通。给队里干活,他从来不惜力气,不偷奸耍滑。好些个该队里派人协助饲养员干的活,他都不声不响地自己干了。按规定,饲养员只管喂牲口,饲养室起圈,是队里必须派人干的重活。但在夏收秋收农忙时节,他总是主动要求队里不要派人,也不要分文,他自己干了。实在累的时候,他叫上我一起干。还给我说,人怕干活,活怕人干。勤快的人,人喜欢,懒汉子人见不得,没人缘。所以,他每年都被评为模范饲养员。奖品多是毛巾、铁锨头、锄头、镢头之类的农具,不管多少,父亲都心满意足,爱不释手。
父亲当饲养员,多数时间,是在塬上的饲养室喂牛。好几次,我眼见队长到饲养室对他说,大哥,你是不是到川里的饲养室给咱喂高脚去?那儿离家近,再说骡子马比牛金贵,由你喂大伙儿更放心。父亲却说,对我好是好,可就是,塬上饲养室离村庄远,谁来这儿都心慌的很,也辛苦,操心大,要能守得住的人呢。我年龄大点,习惯了。因此,父亲和我们队我叫伯的彭三老汉、叫爷的彭四老汉、六叔,还有六队的三伯、叫爷的白老五、蔫大老汉等人,就成了塬上饲养室比较固定的饲养员。
几个老汉在一起大半辈子了,对脾气,都是踏实人。虽然都没有多少文化,但经历多,故事多。闲暇时间,大千世界,古往今来,村里村外,神仙鬼怪,凡是他们知道的事情,时不时的会谝开来。什么三国,西游,水浒,武侠,公案,还有村史轶事,人情世故,匝长胫短。讲者眉飞色舞,我和几个睡热炕的小伙伴们,听得如醉如痴。尽管长大后知道了他们那些古经,不少是从戏台子上看来的,与史实存在许多出入,但那种享受,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难得地很。
(三)
塬上饲养室在南塬靠坡上头的边上。我们队和六队两家他北我南,各有十来孔大窑洞。其中,又各有三个窑洞是喂牲口的,每个队各三个饲养员,每个窑洞里各养十来头牛。其他窑洞或者堆麦糠,或者放农具。窑洞里都有天窗似的圆孔哨眼,除了通风,还便于把建在饲养室上面打麦场里收拾好了的麦草,推到饲养室的院子里,摞成麦草嵇,把麦糠从哨眼推到窑洞里储存起来,供喂牲口用。
窑洞的崖畔上,长着一些不大不小的灌木。多是椿树,也有槐树、构树等,盘根错节,密密匝匝,给窑洞的顶面箍了一道天然的加固网,还能阻止窑背上干活和行走的人掉下来。春天,枝头上嫩芽吐蕊,翠金点点。夏天,绿叶婆娑,带来习习凉风。坐在其庇荫下的窑洞前,颇有遮天蔽日的爽快感。秋天,每个树上都是果实累累,各色各样,给人以喜庆的愉悦。冬天,霜叶飘落,枝杈显现,挤挤攘攘,好似抱团取暖。但见酸枣露出红艳艳的笑脸,争着挤着探出头来,使劲摇曳,生怕人不知道它的存在。间或有几个落到地上,欢快跳跃。有时候忍不住,我会捡起些许,稍加擦拭,放到嘴里,品尝那种又酸又甜的滋味。
冬季,相对农闲。麦苗儿在田里蓄根,牲口在圈里倒草(反刍咀嚼)。很少有犁地套车的活儿了,来塬上饲养室拉牲口干活的人也少了。随着牲口大半年的吃喝,盛放麦草麦糠的那几个窑洞,也慢慢有了较大的空间。靠地底下厚厚的那层没法食用的麦糠,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提供了另一个场所。
文革中有那么一段时间,有一帮人在饲养室的闲窑洞里支起了场合,聚众赌博。赌法无非是吆飞机、掷骰子之类。赌注小到角角分分,大到整元上十。村里人和远近的赌徒,都知道这个地儿,有时竟挤挤攘攘,甚至通宵达旦。因为偏僻,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管。半夜,还有专门跑来卖面片、卖麻糖、卖热蒸馍的。前半夜来的小赌,后半夜会来大点儿的赌家。赢了的胡吃海喝,把钱不当钱。输了的,有的哭天抹泪,有的求爷爷告奶奶,借钱翻本。也不乏打打闹闹的情况。
父亲从来不赌博,不去那个窑洞。怕我学坏,他不让我去那边玩。但有时,我和几个小伙伴,还是会找机会溜进去看热闹。由于看到了人们手里的钱,一转眼就成了别人的,看到了赢钱者得意忘形的张狂,看到了输钱者痛不欲生、甚至挨打受气的样子,从心底,我对赌博有种莫名的憎恶。
有个冬天快过年了,家里好不容易喂大了的一头猪病死了,父亲心疼得整天不说话。那天晚上,他坐在饲养室的炕头上,突然对我说,咱过去赌几把。我愣了一下,眼泪汪汪地哭了,说咱不去,不去。父亲也热泪盈眶,摸着我的头说,对,咱不去,不去!他说,耍钱是叼人呢,凡是耍钱的,都是一个想法,就是一心把别人的钱弄到自己的腰包里来;靠不劳而获的人,就是置下金山银山,他这个人也不值钱。这些话刻骨铭心,我永远忘不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去看过那个赌场。这辈子,也没有赌过一分钱。
(四)
“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儿越甜,藤儿越壮,瓜儿越大……”每当想起饲养室,儿时这首家喻户晓的《社员都是向阳花》的旋律,会在脑海里回荡。是的,在公有制为主体的年代,饲养室无疑是集体经济的主要成分。它之于社员,当之无愧属根脉所系。
饲养室朴实无华,甚至不乏简陋、破旧,但却是名副其实的“聚宝盆”。它承载着社员们的福祉,也背负着农家人无限的希冀。无论是槽头兴旺,还是粪肥广积,都是农家人最期待、最愿意看到的现实。为此,我们队曾倾尽所有,派两名社员远赴甘肃山丹军马场,买回两匹退役的怀驹老马,换来了连年“添丁进口”的喜悦;曾力促公社兽医站一位最有名望的兽医,举家从偏僻的乡下搬迁到我们队安家。尽管后来事非所愿,这位兽医落户不长时间就不幸辞世,并先后招来外队外村人嫉妒的白眼和“心尖命穷”的讥讽,但我们队的老少爷们从未对最初的选择心生悔意,对兽医的遗属依旧热情不减,照顾有加。
饲养室敦厚持重,貌似粗俗,但实实在在,内核有序,还是个说是论理的场所。农闲时,开会的档口,国家的政策规定,上级的指示精神,村规民约,家长里短,是是非非,都会在饲养室里扯起来。听讲中、争论中,思想教育有了,意见、分歧统一了,矛盾、隔阂也化解了。走出饲养室,大家就会步调一致,信心满满,劲头十足。
饲养室形单影只,显得苍凉,甚至有点邋遢、污浊。它看似孤寂,却是人气最旺的地方。尤其是村口的饲养室,房子容量相对大,也就成了我们队社员情感交流的场所。每天晚上,各家各户的人要来饲养室记工分。雨天雪天,不能出工时,很多人都会来饲养室谝闲传。逢年过节,队里会在饲养室磨豆腐,分豆腐,杀猪,宰羊,分肉。这时候饲养室里,人气最旺,处处洋溢着浓浓的亲情。正月里,村里敲锣打鼓耍社火,饲养室又成了排练场和化妆间,但见参与的、看红火的、打探消息的,男女老少,挤挤攘攘,喜气充盈。
饲养室疏离村落,不屑喧嚣,但无论你在不在意,它都在那里,不乏温情暖意。田间劳作时,它是社员躲避狂风骤雨的最近处;盘算收成时,它是农家人心里最有数的“压箱本儿”。尤其是塬上的饲养室,竟是个民间小驿站。地处乾普公路中间最长最陡的坡头上,南来北往的人和车走累了,会到饲养室里歇歇脚,找口水喝。父亲和饲养员们总是热情接待,许多生人就此成了见面打招呼的熟人和朋友,外村有些熟人也与有的饲养员或者通过这些饲养员,与村里的人家结了姻亲。
多年后,随着改革开放,农村实行包产到户,生产队和饲养室都不在了。再后来,父亲和与他一起当饲养员的老人们也不在了。但每次回到故乡,我还是要去饲养室的旧址看看。徘徊在残垣断壁前,在渐次坍塌的窑洞外,在已经成为农田的晾晒场中,在曾经堆积如山的粪肥场边,父亲和饲养员们的音容笑貌、挥汗如雨操劳的场景、绘声绘色谈古论今的神情、孜孜不倦谆谆教诲的声音,会浮现在眼前,回荡在耳旁。
饲养室啊,有我儿时太多的记忆。这里,给了我很多的温暖,很多的滋养,很多的知识,很多劳动的技能,还有,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作者简介俱旭辉,乾县人,大学文化,高级政工师。曾在部队服役近20年。转业后在宁夏自治区党委机关工作,从事党建及有关理论研究。曾兼任宁夏文联委员、党史学会常务理事、延安精神研究会副会长等职。伏案半生,多作公文,也有通讯、论文、散文、诗歌散见在军队和地方书藉报刊。退休后居银川。愿以文交友,交流乐趣。
编辑:哪里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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