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苦旅读书笔记(《文化苦旅》读书札记系列)

文化苦旅读书笔记
相比上一本书,这本《文化苦旅》读了四五天,花了四小时多的,还是写篇笔记做下纪念。
历经岁月,莫高窟已走过千年多的历史,像一位翩翩少年历走过了万水千山,经过了弥久岁月,显得苍老无比,皱迹斑斑。可悲的是,作为佛教圣地却被一个猥琐道士去接管,里边的文物,华夏文化被他渐渐的拱手送给了某些西方国家,送走的时候他还恭恭敬敬的向那些人鞠了个大躬。余秋雨怀着愤慨和惋惜之情描绘着这一段,像是抚摸安慰着莫高窟文明一样。
在书中你可以跟着作者去领略一下王维的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何为无故人,何为阳关雪。你可以看到一湾月牙,它不是真正的月牙,它是无比寂静的孤泉。他讲述和歌颂着千古文人柳宗元,真为他们感到痛惜,古代的臣子过得那么诚惶诚恐,一句不注意,君王一开口,便是千山万水,他乡是故乡。
书中描绘着都江堰,三峡一带的历史长河里倾注故事的人;在盛唐孟浩然“气蒸云梦,波撼岳阳”和后北宋被称为文曲星下凡的范仲淹,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洞庭湖千百年来已不是一个简单的湖;读完五城记感受了中国东西南北五座城的魅力,从古到今,从封建到开放,总会留下很多感叹。
一般人到一个地方,记住了它的美,适宜的吃喝玩乐,但在余秋雨大师的眼里却能从这些美景中穿越古今,思考世态炎凉。不得不佩服他那贯穿古今,融汇中西的文化功底。
他的文里有大到都江堰的壮美,也有小到一座庭院一草木的韵美。从黄土高原到江南小镇,从远古至今时,江山依旧在,从前的人当做故事被说与后人听。
我最喜欢的一段形容苏州的话,或许我向往苏州,才那么喜欢。“这里的小食太甜,这里的女人太俏,这里的茶馆太多,这里的书肆太密,这里的书法过于流利,这里的绘画不够苍凉遒劲,这里的诗歌缺少易水壮士低哑的喉音”。江南小镇里有句醒目的话“堂皇转眼凋零,喧腾是短命的别名”。
文中不只一次提到他的童年,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童年,童年的美好单纯在岁月沉淀后只剩下了回忆,曾经两小无猜玩的要好的人长大后被生活披上了一层层厚厚的面纱,以至于他日再见,只觉得对方既陌生又熟悉,甚至都忘了曾经的他叫什么名字。至于什么地方见过,做过什么那已经是不值一提的曾经,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关于写作,他又无比执着,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还遇病在身扔坚持写下家住龙华那篇文章,我去猜测他写文的环境与心情,有时可能风平浪静,有时也有可能五味杂陈吧!
看了《文化苦旅》我感觉中华河山如此壮阔,每个地方都有着历经岁月的独特景色或遗产,离不开千百年来那些诗人,文人及路人时不时挥上一笔的光彩。一个国家缺的不应该是美景,而是美景后面承载着的历史与故事。而那些历史与故事就像一个人的灵魂一样附着在美景里,或许人外表不出色,但他内涵丰富,或许景色不美,但它底蕴厚重。
本书字里行间透露着历史的悲凉,岁月的无奈,过往的回忆,感人的往事,纯真的童年,漂泊的行人,思乡的游客……更多细节,更多道理感想还得细细体会。
最后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本书就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4月30日,多云

 

《文化苦旅》读书札记系列
(一)直面道土塔
文化苦旅者,文字苦旅、文化苦旅、文人苦旅、文明苦旅尔!
这几日,几番“随”秋雨先生面对敦煌道士王圆箓的道士塔,虽不便也无意揣度大师的心思,然隐约似已感受到大师的不爽,尽管大师表达的相当委婉文化。
面对道士塔,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塔主,亦是清末民国初敦煌莫高窟实际之主王圆篆道士。道士其人,余先生于文中略有介绍,百度上亦有辞条,对其所作所为,可谓众说纷纭。此时谈及,是兮非兮,貌似已不是最要紧的,恰如余先生所说“谁也没有投来尊重的眼光”。如斯,便已足够:原本让一个草野道士“主事”佛教重地已属不正常,况在那上至清政府、下至佛界(含文化界)都几乎无视这些文化瑰宝的历史当口,我们有何权利要求王道士如何如何?由此,与其说王道士多么可恨,倒不如说他是那么的可怜、可悲,似理应多少还有些可叹。
与之藕连的那两位:英藉人斯坦因和帮办蒋孝婉。前者较之圆明园之痛,充其量只是个雅偷儿,他的结局无非再一次证明文人之苦旅尔。至于后者,也不必斥之以华夏文化之奸,盖因其无论如何也当不起。换言之,蒋帮办再显无良文化人的可悲与可怕。若非要作此评,实乃抬举尔!君不见,后来者中有位画名极显赫之人物,不也将不菲之敦煌之宝夹带去了日本么?文物散去,无论它身处何方,只要仍视其为文物,远较之尘归尘土还土、抑或使若手纸令人幸哉。
临别再看一眼道士塔,王道士、斯坦因、蒋帮办们似仍隐身于塔前人潮中。人类踉跄前行,文化苦旅不绝。唯愿这样的滑稽剧不再在华夏大地乃至于在地球村的任何角落重演。
(二)听景莫高窟
绕过道士塔,随秋雨先生继续“苦旅”,此站于莫高窟“听景”。
余先生说此壮举始于公元三六六年,汇融印度文明、希腊文明与中华文明而得。吾于雕刻、彩绘、佛旨近乎于盲,唯听余先生讲景:从最早西城神貌之裸上身以余恒河热气,到魏晋南北朝之秀骨清相放达潇洒,历隋之圆润华丽气定神闲,方得唐之恬静自然素淡自信欢乐经典。历安史之乱,虽仍热闹华丽,奈何悲壮已浸入斧凿笔墨,由单调而呆滞,进而冷漠而贫乏,至元之神秘恐怖,渐无疾而终……不管是沙海小山包,还是半部中华艺术史藏,抑或几大文明陈列馆,无论是物理的存在,还是艺术的不朽,乃至精神之永恒,历千年之艰难,久且更坚,用奇迹亦不足以匹配!
掩卷细思,秋雨先生的那段自问自答式解说词烙印极深:“为什么那么多赳赳武将、权谋强人都会在莫高窟面前低下头来?我想,第一是因为这里关及人间信仰,第二是因为这里已构成历史。宗教的力量和时间的力量足以上那些燥热的心灵冷却下来,产生几分敬畏……希望获得宗教裁判和时间裁判。”
吾极认同“敬畏心”说,恰也更好奇这“敬畏心”。我想,这些人莫名而吊诡的相同表现,也许压根与文化、艺术乃至文明毫不相干,那他们究竟敬畏什么呢?秋雨先生的理解有道理,但貌似非全部,尚不能彻底服我。其中之秘值得深思:我们培育和发展的主流文化艺术文明,当如何“不忘”这“本来”之中的魅力呢?当如何或挖掘或培育出能让各方神仙都生敬畏心之魔力因子呢?
盛景之凋敝,既非天灾,亦非人祸。它再一次证明文化艺术文明乃人类活动之产物,剥离了经济社会的滋养,幸不被风化,亦当被风干!
俗言果真不俗:看景不如听景。然听景自娱亦非目的地。瞻仰古之文明,切莫沉缅不自拔。我们当如莫高窟,“不忘本来、吸收外来”;我们更当为莫高窟“续洞”,培育和发展好当代文明,创造出新的莫式不朽!
(三)寻隐泉于隅
继续随秋雨先生“苦旅”。不管是鸣沙,还是沙鸣,确是远在天边。然沙堆麦堆却近在眼前脚下。故秋雨先生攀沙山之叹,已了然:人生至人灭,或有争,或有隐,而沙砾不灭。
“泉隐”于荒漠不灭,恰谓自然和谐,抑或生态平衡,鬼斧不砍,神工天成,奇邪?不奇!
僧修尼守,向沙而行,未必为沙而来;伴泉而居,未必护泉而守。
泉,因沙而隐。沙却难隐难灭。
人,依水而衍。水却因人而幻。
窟,缘文而生。文却沿窟长存。
泉人窟,物也。
画字石,质也。
文气神,魂也。
沙原寻泉,多为生命,少为修行,鲜为文明。故,寻之不遇,不恼,本为溯源而来。寻之于隅,不笑,此乃混然天隐。
(四)梦里阳关
继续随秋雨先生苦旅:那一杆竹管毛笔偶尔涂画的诗文,都有可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
深服先生以文化视角对人心的考量,恰如俺常叹:“登过黄鹤楼,攀过岳阳楼,惜未更上一层鹳雀楼”“图解嘉峪关,常闻山海关,独余阳关故人缘”: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故人者,老友、旧识也,哪怕是那传说中的债主,千里万里之他乡得遇,乡音何其撩心?
阳关者,边关、封印也,商贾出入盼顺利,使者出入展风仪,将士出入企平安,骚客出入留诗篇……皮者关之不存,毛者境之何附?文人至此唯凭悼,众生到此唯一游。废与复,荒与景,皆世象。游与拜,弃与扬,皆心性。
此正是:
劝君莫叹阳关衰,流沙难将心性埋。
国门西出千里外,茫茫戈壁忠魂在。
盛装华夏解封印,征夫悠然入戏来。
(五)遥观八宝琉璃井
继续随秋雨先生苦旅,此番到站渤海国上京龙泉府遗址。
“看”累了重重宫殿墙址,遂“寻”得那传说中的八宝琉璃井:果不其然,好一只饱经沧桑得宠辱不惊的历史警眼。
多看一眼老井,你能感受到它的沉重。如果可以说它幸运的话,却不是见证了渤海国的极盛,而是它的存在。如果要说它不幸的话,也不是了经历的上京龙泉府的覆灭,同样是它的依然存在。
多看几眼老井,你能感受到它的深沉。过眼云烟似渤海国的极盛、上京龙泉府的奢华,再一次警示人类,富与强唇齿相依:只富不强,富则萧墙尔。是故,“富强”雄居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首。
看最后一眼老井,你也许会变得和它一样清冷:
或可理解了那位复来的状若乞丐的流放犯老人学者:在精神层面,个人荣辱可以不计,但文人廉耻(节操)不可以不守。
或可理解了文明总是惨败给野蛮:此或正是野蛮羡慕文明之实证,然却驾驭不了也无福消受,遂嫉妒而生恨且更生恐惧,以至尽毁之而绝心患。
或可理解了朝代之频繁更迭:之于历史,那便是过程。之于宇宙,那只是一瞬。只不过依然有秦汉之极雄、大唐之极盛、猛元之极悍、民国之极弱之别,民或荣、或悼、或盼、或鄙之遇。
纳兰叹“人生若只如初见”太难。
老怀说,莫如“把每一眼都当作最后一眼”。
(六)反思杭州宣言
秋雨先生说:“这一来,杭州就呈现出了一个贯通千年的人文宣言。这个宣言,曾经由钱镠主导,由白居易、苏东坡参与起草,由白娘子从旁润饰,又由今天的建设者们接笔续写。宣言的内容,很复杂,又很简单:关于自然,关于生态,关于美丽,关于人间。”
宣言的角色似城却是人。但还是老话说得好:“货比货要扔,人比人得死”。如秋雨先生提到的七世纪初主导开凿京杭大运河的隋炀帝,“使杭州一下子成了重要城市”,但“杭州宣言”是与之有缘无份的。秋雨先生在这里未依历史惯例给杨广以“丑角”待遇,已属“非一般的‘礼遇’”了。
在常识里,在教育中,滋养了亿兆炎黄子孙千年的大运河,可谓利在千秋,偏偏成了主导者杨广荒淫的“铁证”。与白居易、苏东坡比照一下,也许能够释然:几者均似“前人栽树”,但白、苏二位一心为民乐,使民以时,一力行善方善始善终。而杨广却是一心为己乐,使民以敌,一心为恶且极力为恶,虽善亦耻。
宣言更关注生态与自然的关系,人们常将二者混为一团。事实上,我们口中说的、心里想的、眼中见的以及触之可及的生态与自然,常局限于地球小生态小自然。放之宇宙,地球自然生态实乃一尘埃尔。还包括人与自然的关系:有“主从”说,有“朋友”说,也有“天敌”说。其实,人就是自然的一分子。
是故,人类理当善待大自然中的八方友邻,甘当良师益友佳邻,时时自省,处处自警,拒当宇宙自然和地球生态中“最大之害虫”。
(七)反转黄州突围
“这一切,使苏东坡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也使他的艺术才情获得了一次蒸馏和升华。他,真正的成熟了一一”。这段话,可以理解为秋雨先生写给苏大学士“黄州突围”的颁奖词。如果再配上后面关于成熟的文字: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似乎恍然大悟:噢,连绵秋雨里,赤壁东坡塑像前,那不正是余先生在执手眺望从哪里过江么?
老怀以为,贬谪黄州,自号东坡居士,曰其思想发生重大且重要之转折,可尔。经历者,财富也,古训尔:磨难者,成长也;灾难者,炼狱也。曾经沧海,本当有脱胎换骨之变。秋雨先生亦有此意。然在苏大学士确属例外,有诗证:《十二月二十八日蒙恩责授检校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
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
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
休官彭泽贫无酒,隐几维摩病有妻。
堪笑睢阳老从事,为余投檄向江西。
本为贬谪近乎流放,亦非谢恩之奏本,这“蒙恩”二字便颇值玩味儿。且“少年鸡”更有借唐朝贾昌典故讽今之嫌。前车之鉴可是仅三五步之遥呀!还不算他之后八个月内的三起三落。
事实上,直至儋州别驾,在当时已是流放海外,老苏文戏之好几曾改过?惠州时因“为报诗人春睡足,道人轻打五更钟”而续贬海南,依旧是“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脱胎尚且未必,何来换骨之说?天幸子澹未曾“换骨”,才给泱泱中华文坛矗立一擎天山峰,为多釆人间留下一化石般真人!
秋雨先生名喜实盼“找回真正的自己”,本真兮?本我乎?然本真非本我:在佛家即般若;在儒家即君子;在人间么,即一个可爱之人。
(八)凝视山庄背影
山庄者,承德避暑山庄也。缔造者,清圣祖康熙帝玄烨也。史亦唤着“热河行宫”,乃皇家园林,占地5.67平方公里,分宫殿区与苑景区,后者占五分之四,拥“木兰围场”。背影者,历史印象也。余先生笔下之背影与朱先生笔下之背影或隐隐暗通亦未可知。
正当午时,康熙一于避暑之际,内联外修,此庄实乃民族之圆床会议兼国际之热河论坛尔;二于狩狝之际,整军经武,内练精气神,外扬武威势。此庄堪比“朱日和”,亦确有“精神长城”之影。
骄阳余晖,至其重孙嘉庆帝以下,连避暑之心亦渐失,更无复演武练兵,远修近交,或遣烦,愈遣愈烦;或避难,一避成谶:嘉庆咸丰先后于此一避升天。
时光荏苒,于文士眼里,此庄非庄却真能装,装下了一座文化宝库;在史家眼里,此宫真宫且见真功,“一座行宫,半部清史”。在老哥眼里,一十八年前世纪更替之际,曾因缘际会,然彼时仅见一斑,憾无得全貌之能,惟一游尔。
此番随秋雨先生复旅于斯,却是心中满景。更兼读得卡-马克思《中国记事》:“在东方各国我们总是看到,社会基础停滞不动,而夺得政治上层建筑的人物和种族却不断更迭。……除了改朝换代以外,他们不知道自己负有什么使命。他们没有任何口号。他们对民众说来比对老统治者们说来还要可怕。” 在思想家看来,“人为地隔绝于世”的政策,不仅阻碍了经济发展、科技进步和政治变革,更对民众的思维方式和文化心理造成了极深的负面影响。其中昧于时势、安于现状、惯于因循、耽于幻想甚至于甘于自欺之精神状态,更为实证,此与彼时政治制度腐败,共同导演了近代中国走向衰落。而“热河行宫”之遭遇,不过历史缩影尔。然“避暑山庄”之新貌,足慰历代志士也。
再注目,于字里行间凝视承德避暑山庄再现盛景,尚别于那八宝琉璃井:幸与不幸,缘景不在景,因人不由人。
(九)封印宁古塔
满语,宁古者,“六”也;塔者,“个”也。故,宁古塔非塔,相传乃努尔哈赤祖父六兄弟封地尔。将军治所旧城居今牧丹江海林市,新城后迁宁安县。顺治帝始,为挟仇诬告者流放地。
史之宁古塔,恰如秋雨先生所言:“宁古塔这三个字成了全国官员心底最不吉利的符咒……这三个字常常悄悄地潜入高枕锦衾间的噩梦,把那么多的人吓出一身身冷汗。”“康熙时期的诗人丁介曾写这样两句诗:南国佳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辽阳。诗句或许会有些夸张,但当时中原各省在东北流放地到了无省无人的地步是确实的。据李兴盛先生统计,单单清代东北流人(其概念比流放犯略大),总数在一百五十万以上。”流放,本是对挟仇诬告犯罪的处罚,然过滥地株连滥政,委实连累了众多的无辜者。是故,不排除清朝统治者在“杀鸡儆猴”之余,为旺龙兴之地(与披甲人为奴)而有意为之。端的残忍无比!
而今之宁古塔,已成为中原及江南诸省游客之重要目的地,却衬得令人无语:一众闲人多为游玩而决非凭悼,几无似秋雨先生者:“我站在这块古代称为宁古塔的土地上,长时间地举头四顾又终究低下头来,我向一些远年的灵魂祭奠——为他们大多来自浙江、上海、江苏、安徽那些我熟悉的地方,更为他们在苦难中的高贵。”
昔日之流人地狱变成北国乐园,实乃祖国文明昌盛、民族团结复兴之象征,凡我华夏子孙皆当为之自豪。然而,我们在努力改变看得见的陋貌之际,更当彻底排解侵入心脾的毒素:今天,我们仍须记住宁古塔,并非要不忘那段惨痛、残忍的史实,而是凭此以警后世,忆此以惜今荣,惜此以民族复兴之文明将流人符咒永远封印。诚如金一南将军在《苦难辉煌》第一版前言中所说:“与波澜壮阔的历史相较,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幸福起来的人们于是不想承认自己曾经是奴隶,也不屑于承认曾经有过英雄。不知不觉中,自己那部热血奔涌、震撼人心的历史被荒芜了、抽干了,弄成一部枯燥、干瘪的室内标本,放在那里无人问津。”“钱包鼓起来就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了吗?”“不论我们如何富强,也永远不要改变国歌中的这一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不论我们如何艰难,也永远要记住《国际歌》中的这一句: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要真正封印宁古塔,更靠我们自己。
作 者 简 介
怀旧:十年孩子王,二十载公文匠,半世纪书虫老玩童,常走几里路,痴读几页书,怡情兼防老年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