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笺十二月真水平】下半月榜散文选：飘流的河 /张志成

飘流的河
文/张志成
　
我的生活小区里，南北相有两条30多米的宽度，中间是3米宽的小公路，路两边是草坪和观赏植物，长约700余米。
刮了一夜的大风，而且还在刮着。早晨起来拉开窗帘，啊，下雪了，而且还在下着。只是这个雪下的太邪乎，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因为这是我平生没有见到过的奇景。我好恨啊，恨我不会画画，也恨我的手机录像功能不好，否则，我将向全世界传播。
其实，我想任何画家面对这样的奇景也无能为力的。因为那些雪花是平行流动的，自北向南，是一条由雪花组成的飘流的河，她们拥挤着，翻飞着，浩浩荡荡，已无可阻挡的气势向前流淌着。
有一对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这条河里扑闪着小胳膊嬉闹着，就像一对花蝴蝶。其实，那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从小区的超市里买菜归来，身上已落上了千朵万朵的白花儿，根本分不出，她是位老太呀还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这条河是透明的河，里面的每一份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其实，她们是有内涵的，只有细心的人，才能看出河水里面囊括着什么，那就是爱，只要有爱，朦胧间就会感觉出“春风杨柳万千条。”的
这条河不但美丽无比，她和其他的河流是一样的，也有若干个漩涡。这些漩涡都处在主河道的两边，那就是楼与楼之间的间距。这些地儿的风向没有规律可言，大量的雪花是向上走的，里面的法桐叶子就像无数只麻雀，在这个漩涡里翻飞，能够飞到十层楼那样高。然后就像喝了酒的蝴蝶，醉醺醺地，飘飘悠悠地下落着，还没有落到地面，又随着上升的雪花，向着十层楼的高度飞去。
我忽然想到，如果在没有障碍的田野里，那将是什么景象？可以想象，已不是飘流的河这么简单，那将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飘流的海了。
什么叫做汹涌澎湃，什么叫做眼花缭乱，什么叫做雪花飞舞，什么叫做风雪交加，在这一刻里，全部展现在我的面前。
于是，这些漩涡伴着那条飘流的河，形成了一幅气势如虹的画卷，使我的心激动着，思索着，想象着。
我激动，是因为我是北方人，北方缺水，君不见南水北调工程，国家投入了多少财力和人力？水是生命之源，有谁能够拿钱买来一场雪呀？
我思索，是担心着那些农人们，在靠天吃饭的梯田里，看着那些干瘦麦苗儿，他们在想着什么，他们在盼着什么？
我想象，是想象着这条河的目的地，正是那广袤的田野。有了这场雪，今年的麦收就多了一层把握，君不见那些农人们，正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端着小酒乐呵。
我想象着，是这些个风雪的漩涡里，正在孕育着一大批迎春花，在不久的将来，定会开满美丽的山岗，翠绿的田野。
我感恩这些风雪的旋涡，感恩这条飘流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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