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传奇(2)|一妻多夫-私奔(上)

你有一个朋友在雪山过着另一种生活2020-11-27我在雪山
第291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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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传奇(1)——康巴汉子的汉族情人(中)
雪山传奇(1)——康巴汉子的汉族情人(完结篇)
引子2015年9月,我们坐上一辆农用卡车,跑了三天三夜,远赴昌都,去把一对私奔的男女追回来。
女人叫卓玛21岁,男人叫平措19岁。
大伙商量,要不要把他们绑起来?我说不必了,万一有人报警,咱们说不清。
严格来讲,不该叫私奔。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夫妻。只不过卓玛嫁给了三兄弟,却抛下孩子,跟着小老公跑了。
1三个月前,我在虫草营地,听大家说这个事儿。
最让家里生气的,不是他们跑了,而是跑的时间不对。
一二月不跑,三四月不跑,偏偏在五月初,化雪之前,他俩一声不吭,骑着摩托车跑掉了。
要知道,五六月份是虫草季节。大家要搬离村子,爬到雪山上去,安营扎寨挖虫草。
挖虫草的收入,占了全年收入的90%。
在淘金季节,两个年轻劳力,竟然为了爱情,跑了出去。这也太不懂事了!
往年卓玛家的木屋,要住四个人:卓玛和她的三个老公。现在只住了她的大老公和二老公。
空出了床位,我便背着登山包,住了进去。
提起卓玛,两个老公都摇头,说:“老火老火,很老火”。意思是,这个老婆,太麻烦了!
大老公年近四十,因为常年打猎、采药,一张黑脸布满了皱纹。
木屋烟气重,他吐的痰总是很粘稠。
吐不干脆,会粘在嘴唇上,黑乎乎的。他不得不伸手捏下来,抹在裤腿上。
他不爱说话,爱喝酒,爱抽兰花烟(一种劣质土烟)。
记得我们在冰川下,追到一只雪羊,龇牙咧嘴喷热气,奄奄一息。
怎么办?有二百多斤,背不下去啊!
我们正慌乱,他掏出刀子,慢悠悠走过去,一刀割掉喉咙。
放血、扒皮、拆骨、分肉……偌大的雪羊,在他手里成了一只小猫。一会儿功夫,雪羊被大卸八块,摊在了乱石上。
那粉红的羊肉,在雪山的映照下,犹如大块的红色果冻。
他指挥我们,用蛇皮袋,每人背一块。天黑之前,赶回营地。
我们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嘿嘿一笑,说:一只羊子嘛,多大事的嘎?
二老公三十多岁,是个卡车司机。
本来可以去拉矿、拉沙子,但政府突然来了规定,开车必须有驾照。他不识字,考不到驾照,正在为这事儿犯愁。
他说,政府真搞笑,开个车子嘛,要啥子驾照?
又说,我十二岁就开茶花车(一种老卡车),怎个不要驾照?
他抽软珍(云烟),爱开玩笑,长得眉清目秀。仅看长相,我以为他是个老实人。
有一天,我们下到江边。
天热了,他只穿了一条背心。两条又粗又壮的胳膊上纹满了花纹。当他张开手臂,脑袋像一块石头,压在了蟒蛇中部。
藏族朋友一般是不纹身的。
我说,兄弟,想不到啊,你这么洒脱!
他撸袖子一般,摸了摸纹身,说了一声“那当然!”,然后他手托雪山,说:
我在雪山这边,有老婆有孩子,把车开过雪山,就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情人到处是!
他说的老婆,就是卓玛,其实也是嫂子。
他们本来想好了,一起讨个老婆,再供三弟读书。考上大学当然好,即便考不上,也可以考驾照。
谁知三弟不懂事,高中没读完就退学。回到家里,整天和卓玛在一起。
卓玛年纪小,也不会处理。一家人吃着饭,她和三弟眼对眼,在那里傻笑。
笑就笑吧,竟然跑了。村民在笑话他们。肯定要去追回来。
我劝大老公,大哥,咱们还是先干活路。
五六月挖虫草,七八月采松茸,等过了八月再说。他们也不是小孩子,在外面吃点苦也好。
二老公点头同意,念叨着,都怪江措都怪江措。
我问他,哪个江措?——藏族朋友重名的太多了。
二老公说,汉族兄弟,你可记得?几年前,你刚来的时候,是江措叫我们讨老婆的。
哦,我想了起来。他记性真好。当年确实是江措带我来营地的。
我说,兄弟,也不能怪江措。他也没想到,你们找了个这么年轻的。
2江措,是个走南闯北的虫草老板。
2010年,我们翻过滇藏交界的大雪山。在高山草甸上,碰到他们三兄弟。
按理说,碰到熟人相互问候,但江措很激动,用藏语在训话。
那时我还不懂藏语。见江措挥着手,撅着嘴,像在数落孙子。说得激动了,冲上去踢一脚。
我只听懂了几个词:摩托摩托——不行的嘎!
我问江措,不是收虫草么,怎么骂起人来了?
江措说,这都是亲戚。我叫他们三兄弟,好好地挖虫草,娶个老婆回来。有了女人,就有了家。整天想着买摩托,今后怎个整?
江措大发豪情:我要找个女人,把他们管起来!
有女人当然好。但我听下来,是要他们三兄弟娶一个老婆。
我问江措,这合适吗?
怎么个不合适!江措说,我们村子有一半人家,是几兄弟讨一个老婆。就是我,他一拍胸脯,就有两个阿爸!
江措很自豪,但我搞不懂:大哥,你知道,哪个阿爸是亲生的吗?
晓不得,他说,两个阿爸我都养。
我说,那你压力好大。我们汉族人一般只有一个阿爸。
晓得哩,他指着我说,你们有些个汉族人,连一个阿爸都不养!
说完,他撅起屁股,气鼓鼓地赶路。
在山民看来,江措见多识广,又是个热心肠,像个雪山上的居委会大妈。
他除了收虫草,还要调解各种关系,替人拿主意。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三弟平措,并没留下太多印象。他只有14岁。雪山寒风下,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怯生生地望着我,鼻角还挂着一点鼻涕。
小平措肯定没想到,他将和大哥二哥娶一个老婆。
3在这里,一妻多夫很常见。一个女人嫁给两兄弟、三兄弟,甚至四兄弟,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这里的女人胆大淳朴。到营地的第一个晚上,我就见识过。
在我住的木屋里,只有一个少年懂汉语。
少年指向火堆对面,说:这个,是我老婆!
我吃了一惊。惊讶之余,他又指向两个小孩:这是我孩子。
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这两个小孩,小的大概三四岁,大的起码有十岁。
不会吧,我说,你老婆这么大?
是哦,他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掰着小拇指说,我是他的这个,小老公。
原来他们三兄弟,娶了一个老婆。大哥二哥背虫草去卖了,此刻只剩他和老婆孩子。
女人看着我,叫小老公翻译,问我哪里人,多大了,有没有结婚,怎么这么白……只要我回答,她便哈哈大笑。
最后她提了个问题,叫小老公翻译。
小老公不肯翻译。她就用胳膊肘顶小老公,催他翻译。
来回好几次,她干脆自己冲我喊:打炮打炮!喂,汉族的,你要不要打炮?
“打炮”一词,不知她是从哪里听来的,确实不太文雅,但她汉语有限,能当面喊出来,已经很看得起我了。
我脸红了,吱吱呜呜。不是不想,而是营地这么多人呢。
这个嘛,我说,不太好吧。
她冲我勾手:我要和你打炮,我要和你打炮!笑声更大了。
我摸了摸脸,已经晒脱了皮,其实并不好看。
你去嘛,小老公说,她要和你睡觉。
我说,她不是你老婆吗?
她喜欢你,要和你睡觉,我有什么办法。
他老婆走向木板床,把孩子抱开。侧身爬上木床,扭着臀部和腰身,冲我招手:过来过来,打炮打炮!
一个木屋的人,都在看我的反应。小老公还顺势推了我一把。
我干脆一狠心,摆手说:算了算了,不习惯。
木屋爆发出笑声。当时我想,是不是大老公、二老公不在场,她才这么霸气?
4后来才知道,即便老公们都在场,也不会太在意。
按当地习俗,兄弟几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是要被耻笑的。
我在藏家山寨一住多年,曾有人问过我,愿不愿共妻?
“共妻”太文雅。他们的说法是,兄弟,你要不要进我家门?
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最高认可,是拿我当亲兄弟了。村里人知道了,不但不嘲笑,还会来祝贺:家里添了新兄弟。
论长相和身材,我不如康巴汉子,但毕竟识字、算个文化人。
如今这世道,有了文化,也可以照顾家里。可是我呢,一直没答应。
有一次,一起吃晚饭,又提到这个事儿,我还是不答应。大哥看了嫂子一眼,转头问我,是不是看不上?
听大哥这么问,嫂子也伤心。放下碗筷,出门等消息。
嫂子一出门,气氛更慎重。唉,我说,大哥,我自由惯了。嫂子挺好,家里也挺好。我怕照顾不到家里,心里过意不去。
大哥语重心长:兄弟啊,你多大了?要是没有老婆,先进我家门。等你看上别人了,再嫁出去——在这里男人也可以出嫁。
行,我说,大哥,你的好意兄弟明白。让我再想想。
我想来想去,还是没答应。我知道,藏族兄弟十分顾家。一妻多夫,可不是闹着玩的。
5一种习俗,之所以觉得奇怪,只是因为陌生。
如果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就会习以为常。
我很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兄弟三人,分工合作。老大在家务农,老二开车,老三经商。劳动所得全部交给家里,由大哥和嫂子来分配。
嫂子对所有老公一视同仁。生出来的孩子,大家共同抚养。孩子叫大哥爸爸,叫其他兄弟二叔、三叔或二爸、三爸。
出门在外,问起家里情况如何,会很坦然地说,自己在外头“找活路”,大哥在家帮着照顾老婆。
在外开车或经商的兄弟回家,会挂起一只鞋,在嫂子的房门口,其他兄弟看到便回避。
兄弟几个一起洞房,这种“城里人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弟弟回来了,大哥会主动让出,不会表现出嫉妒。弟弟在外不容易,回来和“嫂子”或“老婆”同床,是很正常的诉求。如果大哥反对,弟弟另娶一个媳妇,家产田地就分散了。
兄弟共妻,不会被耻笑;因为女人分家,反而会被耻笑。
在外经商的汉子,在茫茫夜路上,烧起一堆火。
大家眼里闪着光,很自然地谈起自己的嫂子或老婆,感情非常真挚,既有对妻子的爱意和体贴,又有对母亲般的尊敬和感激。
情感本来就很复杂,你很难分辨,对一个人,具体怀着哪种感情。母爱多一点,情爱多一点,友爱多一点,还是其它什么感情更多一点?
在横断山区,生存环境极为恶劣,大家拼命找活路,懒得去区分,就在相互协调中过着日子。
6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多种婚姻制度并存。
走婚、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一夫一妻,全都不新鲜,但无论哪种制度,都是以家庭为重。
比如走婚。见到一个姑娘,你跑过去,摸住她的肚子。如果她不喜欢你,会打你的手;如果她喜欢你,会把头扭过去。
碰到后一种情况,今晚就可以爬窗户或钻帐篷。
我们一听,便来了精神,以为可以两情相悦,风流一夜。其实接下来,还是以家庭为重。
“铁打的女人,流水的男人”,孩子不知道父亲是谁,但必须赡养自己的母亲和舅舅。他们才是一家人。真正放不下的,反倒是那些汉族男人。
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你若回来认孩子,反而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我认识一个下乡的干部,到退休了,想去认女儿,却被赶了出去。
再比如,一夫多妻。一般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才招一个男人上门。于是这个男人,便娶了俩姐妹。
表面上,这男人艳福不浅,娶了姐妹花。其实他要担当起整个大家庭的重任。一般姐姐或妹妹,身体上有缺陷,才不会嫁出去。
藏族兄弟跟我说,有两个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事,女人跟兄弟不一样,她们会为了给自己孩子争最好的衣服和吃的,打起来的嘎!
大家都觉得,还是一妻多夫好。
男人嘛,谁也拿不准,孩子到底是谁的,反而会齐心协力,共同抚养。
7一个女人嫁给几个男人,对她如何调配财产、性生活和感情,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我们都是一夫一妻,觉得爱情要浪漫专一,但在奉行一妻多夫的当地人看来,你只爱一个人,是自私、贪婪的表现,会引起家庭矛盾。
你应该检讨自己,为什么爱得如此狭隘,并为之悔恨。
你问一个女人,哪个老公更好?
她一定会说,都很好都很好。
没有特别喜欢的吗?
她说,一样的嘎!你肯定不信,爱是自私的,怎么会没差别,继续追问:如果你跟一个兄弟睡得次数多了,其他兄弟会不会嫉妒?
她会说,不能只跟一个睡!
你不能再问了,再问是存了什么心,挑起家庭矛盾么。
一方面,嫂子会说,他们是兄弟啊,兄弟是不该嫉妒的;另一方面,成熟的嫂子们,自有一套办法,去协调兄弟之前的关系。
对最小的那个老公,要像姐姐一般,对他格外照顾。鼓励他去开车或读书。如果去读书,考上了单位,也可以独立成家。在此之前,对他进行性启蒙,并慢慢告诫他:无论如何,这是你的家,出门在外,以家为重。
与此同时,女人要协助大哥,树立家长的权威。大哥辛辛苦苦,任劳任怨,你们才有钱去买车或读书。
在性生活上,尽量做到平均分配。如果你很爱其中一个,次数也可以多一些,但拒绝评论哪个兄弟床上功夫更好。女人不能说出心里的感受。
最理想的老婆形象是:服从所有老公的意愿,从不表现自己的欲望,从不做任何引起兄弟相争的事情。
有时她们会相互交流,分享调配男人的心得。也有个别女人,在兄弟之间嚼舌头,搬弄是非,导致兄弟失和,甚至大打出手。
村里会觉得,这是个坏女人,没有尽一个女人的“本分”。
在村民看来,私奔的那个卓玛,就是个“不本分”的女人。
8我参加了卓玛的婚礼。
虽然江措再三奉劝,他们三兄弟,还是决定先买摩托,再娶老婆。
所以他们的婚礼,在两年之后举行。
一走进村子,看房子就知道,那些相对富有的人家,肯定是一妻多夫。
藏族有句谚语:一家分开,乞丐一堆。
本来生活环境就恶劣,大家挣钱都不容易,你还各自成家,把财产分开来,岂不是都成了乞丐?
西藏解放前,是按户收税,一妻多夫的家庭既可以避免分散财产,又可以拥有更多劳力。为了活下去,并活得更好,人们便形成了一种观念:几个兄弟娶一个老婆,是最理想的家庭。
而一个女人,能嫁给几兄弟,把关系都协调好,证明她会持家、很贤惠。不但没人取笑,反而会竖起大拇指称赞。
一妻多夫,并不只是在西藏,也不仅限于藏族。
在昌都地区、横断山脉的藏族、中缅边境,墨脱等地的门巴族、珞巴族,喜马拉雅周边的尼泊尔,还有一些高原牧场,都有一妻多夫存在。事实也证明,一妻多夫的家庭,比一妻一夫或一夫多妻要富裕得多。
那天,我和江措大哥去晚了,挂完礼,打完招呼,坐了下来。坐在村中土场上,这里摆起好多酒席。
全村人穿起藏装,喜气洋洋的。我站起身,想看新娘子,只看到她的头饰,埋在五颜六色的人群里。
我问江措,她嫁给谁了?
当然是老大!江措说,老大对家里贡献最大。
严格来说,卓玛是大哥的女人。
大哥先娶过来,再把老婆让给其它两兄弟。她虽然嫁给了三兄弟,却只举办一次婚礼。
新娘家很穷,听说这边有三兄弟,她父母便欣然答应。
我问,自家女儿嫁给三个人,还高兴啊?
那当然,江措不以为然:有福气哩。如果一个老公抛弃了她。没关系的嘎,还有他的兄弟呢。
我问,那女人不乐意怎么办?
在这里,江措拍了一下桌子,女人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嘎!
为了看清新娘子,我不得不走过去。她坐在一边,戴着沉重的头饰;另一边坐着她的三个老公,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一点也不亲密。
我探下身,才看清卓玛。
她才十七八岁,细长的身条,圆圆的脸蛋,一笑右脸有一个小酒窝。但她不怎么笑,低头坐着,耷拉着眼皮,像在打瞌睡。
倒是她的大老公,见到我“嘿嘿”一笑,说了一声“兄弟,来了嘎”,然后抬起双手,掌心朝上,是尊敬的意思。
我也抬起双手,说恭喜恭喜。
他们在听长辈训话。二老公端着坐,但小老公平措,那时已十六岁,总是站起身来活动。
才二年功夫,他就长成了小伙,高高的鼻梁,黝黑的脸膛,但眉目之间,仍有一些稚气。
见到我,平措问,老哥,看到我家摩托了吗?
我说看到了。其实没看到。我想让他安分点,这么多长辈在,怕他带我去看摩托。
平措笑嘻嘻的,左看右看,感觉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结婚。
我问,平措,新娘子漂亮么?
老哥,他往那边看一眼,中间隔了两个哥哥,说:我看不清。
难怪卓玛要打瞌睡。藏家婚礼确实有骑马迎亲、唱山歌和跳锅庄,但大部分时间枯燥乏味,尤其是对这几位新人。
新人要听长辈们训话。族长说完父母说,父母说完长辈说,长辈说完媒人说。
一个又一个老人,冲他们指指点点,一直在说啊说。
说些什么呢?主要是告诫他们,好好持家,孝敬父母,多生孩子,多养牛羊。
一家人有人种地,有人开车,有人做生意,大家在一起,才会有活路。要是各走各的路,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女人们给卓玛上课,教她怎么协调关系,怎么持家、怎么守妇道……
这里的妇道和汉族不一样。
她们的妇道,除了汉族所要求的,还要控制欲望,照顾大家庭,尽量做到“博爱”——把自己的爱,分给三兄弟。
我听下来,小卓玛刚嫁过来,就要升级成大嫂。对大哥,她是老婆;对二弟,她类似于情人;对三弟,她除了性启蒙,还要“长嫂如母”。
小卓玛不容易,一进这家门,就要身兼数职。
他们甚至当众公布,这家人有哪些房屋、田地、牧场和林地。不是炫耀,而是对所有亲朋好友说清楚,免得今后起争执。
我深刻地体会到:这里的婚姻制度,究其本质,是一种财产制度。
···未完,待续···
杰文于香格里拉
2020年11月26日
世间顶级,雪山岩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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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简介
刘杰文 藏地作家、探险者
著有《小刘美国游记》《去西藏》《雪山乌托邦》《雪山十年》《陨石江湖》等书。
《虫草江湖》《松茸传奇》《梅里转山》等文章发表于《中国国家地理》《中国国家旅游》《旅行家》及《西藏旅游》。
自2009年,居于梅里雪山,创建“有时遇见熊”,卖的都是自采的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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