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我爱这土地》赏析(艾青我爱这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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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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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我爱这土地》赏析
我爱这土地
作者:艾青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艾青是我国新诗发展历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具有独特风格的现实主义大诗人,是新诗在三十年代的主要代表诗人。即使在今天,我们仍可以从他的诗作中学到许多思想和艺术方面的东西,我们仍有必要对其作品进行深入而细致的研究。下面我想对他的《我爱这土地》进行一点粗浅的分析。
1932年,艾青被捕,在狱中他开始了他的诗歌创作活动。1935年10月出狱后,便开始了他的新诗创作的光辉时期爆发期。这一时期创作的大量诗歌可以分为两组:一组写于抗日战争爆发前后,称为“光明组诗”;一组写在抗日战争爆发以后,名为“北方诗草”。《我爱这土地》就是这组优秀的诗歌中的一首。虽然不能称之为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但也能基本表现出这一时期的他的诗歌创作上的特点。
忧郁的爱国情结
艾青曾经说过:“诗人们在这辛酷的现实面前选取了两条路,一些诗人是更英勇地投身到革命生活中去,在时代之阴暗的底层与艰苦的斗争中从事创作。他们的最高要求,就是如何能更真实地反映出今日中国的黑暗的现实;另一些诗人,则从这历史的苦闷里闪避过去,专心致志于一切奇瑰的形式之制造和外国的技巧的移植上。”无疑,艾青选择的是后者。抗日战争爆发后,艾青在战乱中从东部沿海到中原,到北方,一直到延安。他在流徙中更多地看到社会现实,看到了在反抗侵略的战斗中民族所受到的苦难。他致力于用自己的诗作去真实地表现他所看到的一切。一味如早期从欧洲回来时, 吹奏那有欧罗巴味道的“清新而忧郁的芦笛”固然是不行的,但重复抗战爆发期的“兴奋、高昂”,即无助于诗人水平的提高,也不能完全忠实地反映抗战持续阶段的社会现实。这种“带有浓郁忧郁色彩的爱国主义情感”是以往所有情感的继续和发展。
《我爱这土地》一诗中,“嘶哑”、“暴风雨”、“打击”“汹涌着我们的悲愤”、“死”、“腐烂”、“常含泪水”等词组已经着力渲染出了一种浓郁的悲剧气氛。如果再联系当时的情境: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肆虐着中国的土地,杀害着中国的人民,侮辱着中国的妇女,民族已经到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而战争要取得胜利并非易事,它要求中国人民用鲜血和生命去换取。艾青的忧郁正是基于对中国革命和抗日战争的长期性、艰苦性的深刻的认识与体验。他这样说过,叫一个生活在这年代忠实的灵魂不忧郁,这有如叫一个辗转在泥色的梦里的农民不忧郁是一样的,属于天真的一种奢望。
但忧郁并不是代表着失望,并不意味着作者对前途失去了信心,恰恰相反,他忧郁能给予读者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力量。他说:“把忧郁与悲哀,看成是一种力!把弥漫在广大的土地上渴望、不平、愤……集中拢来……伫望着暴风雨来卷带了这一切,扫荡这整个古老的世界吧!”那忧郁的色彩是因为诗人对民族和人民爱之弥深。
其实在他的诗作中涌动着热烈的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向往。诗人往往在荒凉中萌出生机,暗淡里透露出光亮。你看即使在《我爱这土地》这样的表达对灾难深重祖国的热爱的诗篇中仍然洋溢着美好的向往。你听听看“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他所歌唱的“无比温柔的黎明”不就暗喻革命胜利后的美好生活吗?即使在黑暗中,诗人也从未失去过对美好明天的期望。对于作者这种深厚而复杂的感情,我们可以用诗人自己的诗中名句作为注释:“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散文化的诗美
艾青是自由体诗的积极倡导者与实践者。他还热心提倡诗的“散文美”,认为“散文是先天的,比韵文美”它最接近口语,“新鲜而单纯”,“富有人间味,它使我们感到无比的亲切”。艾青的诗在格式上是奔放自如的,他采用自由体写诗,段无定行,句无定字,大多数不押韵,也并不讲究整齐。《我爱这土地》共两节,第一节有八句,而第二节却只有两句,但这种形式上的不对称并无损于这首诗歌的所蕴含的深广意蕴,反而在另一种意义上达到了一种深层次上平衡:第一节是陈述我所歌颂的内容;第二节充分表达自己这种表现的感情基础。将两句话单独成段,正是为了突出这两句话的作用,以引起读者们的足够的重视,好让他们仔细体会这两句话中所包含的感情分量。
艾青采用自由体写诗,段无定行,句无定字,大多数不押韵,也并不讲究整齐。诗人常常根据抒发感情的需要,大量采用长短相间,错落有致的散文句式,完全不受现代格律的种种韵律的束缚。《我爱这土地》就较好地体现了这一特点。全诗除了以上所分析各节句数不同外,全诗还无一句是押韵的。但诗歌的内在感情节奏是和谐一致的,全诗各句无论长短,节奏基本上是三 ̄四拍,所以全诗整齐有致,读起来朗朗上口,让人感受到一种被压抑的力量在流动。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说的也不尽确然。你不是说,艾青的诗不讲究整齐吗,哪为什么你所分析的这首诗恰恰相反,它每句的字数不是基本一致吗?不错,这首诗是相对要整齐些,但这是为了更好地表达诗歌所蕴含的感情。比如:第一节的第二——第六句是比较整齐的,这是为了表现悲愤中希望。第七句“──然后我死了”是全诗中最短的一句,与另外的句子不尽相称,那是因为这句诗要表现的是作者甘愿为国献身的热情,句子短促有力,表达了作者无可辩驳的决心。
艾青的确是不求结构的整齐,但也决不刻意追求结构的不整齐,整齐不整齐完全依据文意表达的需要。他的诗是奔放与约束之间的协调,即是在变化里取得统一,在参差里取得和谐,在运动里取得均衡,在复杂里取得单纯。但他的诗歌却又是真正的诗歌,他所选取的意象能给人以无穷的美感。娇小的鸟儿为了自已的家园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即使连羽毛也腐烂在这可爱的土地上也在所不惜。这弱小与伟大的对比,能给人多大的震撼力呀!
那邪恶的暴风雨是有着巨大的破坏力,但它决不能肆虐太久,因为这涌动着力量的河流,无止息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必然会吹来象征胜利和美好的“无比温柔的黎明”。这些意象是思想感情与形象物完美的结合。艾青的诗歌也因此洋溢着浓郁的诗美。
总之,艾青的诗作是思想和感情比较完美的结合。深入研究他的创作是有助于今天新诗的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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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我爱这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朗读:蔡楚泓
你的热闹,他的寂寥
如果写一部左翼文化史,艾青必然是绕不过去的对象。
艾青的生平,如果还记得小学课文的话,很多人多少能回想起一些。他原名蒋海澄,是浙江金华人,艾青是他的笔名,但是又成了他后来常用的名字,以至于他的儿女们都姓艾。
中国的左翼文人,在历史上属于失落而可悲的一代人。他们在革命的年代向往红色政权,却在人民的胜利中被视为非布尔什维克;他们将自己的青春与才华奉献给革命,却终究被历史的尘埃所湮没。
尽管,左翼文人依旧是主流文化叙事中不容忽视的一份子。但是,在专业叙事与公众认知中,历史结论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如今,张爱玲的残稿、胡适之的日记、我们太太家的客厅,才是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天下,早已不是他们的那个天下。
在与时间的抗衡中,左翼文人似乎败下阵来。属于他们的黄金时代,犹如昙花一现,抱怨造化又在坚硬的事实面前显得矫情而无力。
然而,历史也可能存在不公,用一种史观压倒另一种史观,同样也是偏见与片面的。左翼文人的尴尬正源于此。从大红大紫,到成为非布尔什维克,到如今的门前冷落鞍马稀,与其说这样的悲剧源于他们对历史的抉择失误,不如说是历史始终作出了任性而狡黠的抉择。
艾青蹲过国民党的监狱,又睡过共产党的牛棚,被动地卷入这样的政治漩涡,恐怕是善良而单纯的诗人所未能料及的。我无法对这样的命运报以鄙夷和嘲讽。诚然,世界上也能有更聪明的选择,无论是甘为南书房行走,还是躲避到岛屿和大洋彼岸,都不失为稳妥的选择。然而,身处夹缝何尝不显示了极大的勇气。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脱离政治,是一种政治姿态;与政治共舞,也是一种政治姿态。粗暴地褒贬,其举止与举起屠刀砍杀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对于左翼文人中的大多数,与其说他们对政治有所企图,不如说他们在政治上是无比幼稚的。我不喜欢丁玲,平心而论,她的作品跟萧红差得不是一点。但是,不能因为其在政治上的表现,就将之贬得一无是处。判断一个人的人品与道德,不仅要看其所做所为,也要看是不是时代让人心变坏。用句流行语说,我们不能在历史叙事中“装外宾”。
当然,在混乱的时代中,高贵的坚守者更值得尊敬。
艾青的家庭生活,难言幸福。他的儿子艾轩就对父亲充满了怨恨,“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冷冷的,我是多余的”。艾轩从小到大没有与父亲深谈的机会。他长大以后见父亲时,后妈老在旁边看着,说“差不多吧,该走了”。一次看到艾轩的画册,艾青哭了,请人递话儿让孩子去看他。可以想象,尽管在晚年艾青又获得了主流身份,身边又老有许多人围着,但是仍然堪称晚景凄凉。
有的人身边很热闹,但是他却是孤独的;有的人寂寞终身,然而过得比谁都热闹。
我偶尔想,中国为什么没有出现像帕斯捷尔纳克那样的文人,这究竟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幸运还是不幸?汤一介先生生前,我听他在一场热热闹闹的国学论坛上发表讲话,如今想来,这可能是他晚年为数不多的公开演讲的场合了。我记得他在数百名与会者面前长叹,中国的文人都太软弱了。全场掌声雷动,但是这样的热闹又带来了什么。
软弱,不足以成为原罪,有创造性地软弱,才是不可宽恕之处。如果说顺应时事伴随着落井下石,那么那种顺应未尝不是一种创造性软弱。与之相比,随风飘动的立场又显得多么浅薄。不管在哪个时代,同情和同理心才是人性的试金石。今天,你顺应这个,指责那个,义正言辞;明天,可能你又保持沉默,还自诩为不说谎的自由。这与你所讨厌的做派又有什么区别。
艾青先后娶了三个妻子,他的第三任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可能知道那个儿子多一些,知道他的父亲少一些。但是,我想,尽管我们生活在当下,我们不必拒绝流行,也不妨借助流行获得一种前进的力量与指引。但是,为了更好地读懂这个当下,我们也有必要回顾历史。历史和它不断延续中的当下,从来不是分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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