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悔】——访卢氏县老复员军人、战斗英雄刘保山

这是一位曾经南征北战纵横疆场的功勋老人;

这是一位历经枪林弹雨九死一生的传奇老人;

这是一位平生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高尚老人!

英雄无悔

——访卢氏县老复员军人、战斗英雄刘保山

刘保山,1927年12月生于卢氏县原龙驹乡官木村,1947年初被抓壮丁加入国民党部队,1947年12月反正投身中国人民解放军行列,之后,他转战三晋大地、秦巴山区、川西高原、朝鲜战场,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先后获得优秀射手、三等战功、一等战功、民族解放奖章等荣誉,历任副班长、班长、副排长、代理排长,获准尉军衔。1957年7月,他响应中央军委号召,带头复员回乡,为减轻国家负担,主动放弃政府安排的舒适工作,毅然决然回村参加农业生产。他长期担任大队党支部书记、贫协主席职务,为集体事业和群众脱贫致富付出了艰辛劳动和大量心血。他顾全大局,不奢名利,有功不居功,从未向政府提过个人要求。而今,87岁高龄的他,耳聪目明,精神矍铄,衣食无虞,儿孙绕膝,在大山深处清静而幸福地安度着晚年。

“八一”节前夕,笔者慕名前往距县城约40公里的双龙湾镇官木村一个唤作大岔沟的自然村探访这位革命老人。

让我们不敢相信的是,已过耄耋之年的刘保山老人,腰身直挺,步履稳健,声腔朗朗,热情而爽朗。一坐定,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当年从部队带回的宝贝们,老人毫不犹豫,立刻叫儿子拿出一个陈旧的小布袋。一枚军功章,三枚纪念章,一个“优秀射手”证,一本军官证、一本相册、一个复员证和一叠票证摆在我们面前。端详着老人年轻时英武的照片,抚摸着一枚枚沉甸甸的证章,仰视着老人清癯的面庞,我们虔诚的敬意油然而生。

老人思路清晰,记忆力惊人。两碗清茶,一包香烟,我们促膝而坐,静静地聆听他讲述那遥远的峥嵘岁月。

刘保山当兵时的证件和军功章,一部分早年被邻村借用演节目作道具而遗失。

被抓壮丁当了“国军”借机投诚立了大功

“我记的可清了,那是1947年正月十一,后晌,我和村里另外三个人在对面山洼烧木炭。看见五、六个背着枪的人上来,他们说是刀客,赶紧跑,我说是新四军,不用跑。那时候新四军老在这一带活动,在我家吃几回芋豆(土豆)和熬玉谷糁子汤,都熟识了。新四军跟国民党兵不一样,又不偷不抢,吃你东西打欠条,见大人叫大哥、大爷,还帮忙干活,都是少吃没穿的可怜人,不用害怕。我没跑,他仨跑了。谁知上来一搭话,才知道是国民党兵,他们用枪指着我,叫我给他们带路,我说我没出过门,不识路,一个长头发就用枪托打我屁股,说再耍滑头就枪毙,没法,怕真把我一枪撂倒了,老亏,我那时才19岁。”

“我只得跟着他们,翻过山跟他们50多人的队伍汇合,先到官坡,又转到灵宝朱阳,一路上见到的村子,老百姓都跑了,他们就撬门扭锁,专拿吃的东西,才过罢年,抢了很多白面、蒸馍、猪肉,还逮了几百只鸡。他们叫我用扁担把弄来的东西挑着,走一路吃一路,吃完了再抢。正月底在潼关跟一个大部队会合,接着过黄河,到山西运城驻扎,先开始我是给他们打杂,4月份给我换上军装,把我分到胡宗南部队250团,主要任务是守运城,怕八路军(此时应称解放军)攻城。”

“八路军曾经攻打过两回运城,都没攻破,运城城墙两丈八高,一丈多厚,守城有一万多国民党兵,还有几千杂牌军,武器家伙也硬,易守难攻。12月份,天可冷,八路军又把城围了,整天枪炮声就不断。那一天黑的,我跟另外一个湖北兵在火车站岗楼上守水塔,湖北兵嫌冷,回去加衣裳了,就我一个人站岗,实在太冷,我窝在岗楼角角里。就没注意,一抬眼,看见几十个八路军把梯子搭在城壕上哧溜哧溜可过来了,我打也不敢打,跑也跑不了,就悄悄趴下,一会儿三个八路军摸上来,三下两除二把我按倒,下了我的枪。平时长官总是说八路军抓住俘虏会剥皮抽筋、倒栽葱活埋,我才不信呢,我跟新四军打过交道,知道不会恁狠。国民党队伍老是害盗人,还老是欺负我,趁着这个机会干脆跟着八路军干去球!我就说,我缴枪,我跟你们当八路军。八路军说,那好,那要看你的表现。他问我对面的炮楼里有多少人,我说里面驻一个排。长官又问我咋能打下炮楼,我说结实很,不好打,长官叫我想想办法,我就对他们说,炮楼背面有两个用活砖头堵着的机枪眼跟瞭望口,能塞进去炸药包。长官就叫我带着他们溜到炮楼背后找到瞭望口。他们只上去两个人,其他人都撤离,不一会儿,轰隆一声,炮楼给炸塌一个大窟窿,黑烟都钻进炮楼里了,里头就吆喝‘不要打、不要打,我们投降!’八路军俘虏了炮楼里20多个国民党兵,一个年老点的八路军拍拍我肩膀,说,小鬼,你立功了,走,跟着我们走!”

老人给我们讲述他的战斗经历

“12月27号运城叫八路军攻下了,28号运城正式解放。八路军把俘虏们集中在一起,首长讲话说,想回家的发给路费,想参加人民解放军的热烈欢迎。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八路军已经改名叫解放军了。大部分国民党兵都留下来参加了解放军,只有少数拿着路费走了。解放军把我们这些反正过来的人编成班,指名道姓叫我当班长,管十几号人,有几个原先还是我的上司。几天后把我们送到阳城,在那里办学习班。在阳城每天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学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听教官讲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讲蒋介石是卖国贼,只有共产党才能救祖国。还经常开生活会,起初我还以为开生活会是改善伙食,谁知道是叫大家人人发言,谈学习体会,交流思想。在阳城学习一个月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让我弄清了共产党和国民党的区别,我拿定主意,要跟着共产党干,要干出点名堂。”

转战南北攻城剿匪抗美援朝死里逃生

“阳城学习结束后,我被分配到晋冀鲁豫军区第八纵队王新亭司令领导的24旅71团3营机枪连,当了一名机枪手。从48年年初到49年6月,我都是在山西打仗,主要跟阎锡山部队打。打平遥、介休、洪洞、太原,我都参加了。打太原最艰难,牺牲了很多人。我是重机枪手,你知道,机枪手最危险,打仗时先送命的是机枪手。话说回来,仗打的正激烈时,哪还顾得自己死活,消灭敌人是第一。我们连冲锋时,一股敌人借着工事用机枪疯狂扫射,封锁了路口,我和两个战士趁着烟雾冒着子弹迂回到侧面,一梭子就把一窝敌人给解决了,接着我仨掂着机枪率先冲进去,又是两梭子消灭了七、八个敌人,大部队这才冲了进去。这一仗下来,我立了个三等功。‘八一’节前夕,指导员找到我,叫我入党,我还有点扭捏,感觉还不够条件,指导员说,‘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了’,这样就加入了党组织,成了一名党员。”

年轻时的刘保山很帅的。(此出生年份有误,应是1927年)

“山西解放后,我们部队被调到陕西,在西安武家坡、宝鸡、武功又打了几个恶仗,我获得了‘优秀射手’称号。49年8月我们部队奉命步行南下去四川剿匪,翻秦岭大山,我没见过那么大的山,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四川成都城外。在秦岭山上遇着连阴雨,干粮都吃完了,受死了症,七、八个战友打仗没死,在秦岭连饿带病死了。”

“在四川,我们团接管了刚刚解放的彭山县城,有一天我带领全排战士在南城楼上站岗,一群百十来个国民党残兵打着白旗来到城楼下,吆喝着要进城,我说先放下武器再进城,这一群人骂骂咧咧,说‘叫进也得进,不叫进老子也要进!’说着说着就打冷枪,我一看不是茬,我们人少,就赶紧报告上级,上级命令我拖住敌人不要迎战,我就跟他们周旋消磨时间。我们大部队一到,做好准备后打开城门把敌人放进来,又赶紧关住城门,然后四周楼上战士们往天上放枪,敌人一看被包围了,就乖乖缴枪了。这次战斗没死一个人,过后表彰时授予我一等功。”

“庆祝建国那一天,我们在川西眉山县深山老林里剿匪,听说新中国成立了,大家都高兴毕毕啦,眼看就不打仗了!部队搞了个小型庆祝会,美美吃了一顿好饭,四川的腊肉好吃很。”

“虽然说新中国成立了,可是有些地方国民党的残兵败将和土匪恶霸还在顽抗,眉山县的顽匪就猖狂很,经常流窜下山杀人抢东西,我们部队一个班长被土匪打死,眼珠子都被剜了。眉山山高树木多,土匪小股分散在暗处,咱在明处,不是遭伏击就是挨冷枪,损失人不少。一直到50年后半年,眉山一带的土匪才被消灭干净。”

“剿匪结束后,我们奉命北上,坐火车,一下拉到内蒙古,在那里休整、训练。在这里我才跟家里联系上,写信联系上的。爹妈还以为早没我这个人了,没想到我还活着,家里找人给我写信,我知道爹妈都还好,哥哥当农会主席,48年被文峪坏人绑到洛河滩砸死了,我心里可难受了。”

“1951年秋天,我们部队被调到东北,11月份进入朝鲜,开始抗美援朝。那时秘密很哪,首长都叫代号,白天不走晚上走,一直深入到中线战场。在朝鲜打仗,那个惨哪,美军有飞机,死的人太多啦!有一次,我们排奉命守卫一个无名高地,天太冷,水壶里的水都冻住了,炒面咽不下去,一整天都没见美国飞机,就想生点火把水壶烤烤,谁知刚刚点着火,就来了两架美军飞架,在阵地上转了一圈又飞走了,我们觉着不对劲,一会儿弄不好还要来。就赶紧把火弄灭,都分散隐蔽,刚刚藏好,一下子飞来12架飞机,铺天盖地往下扔炸弹,好家伙,根本就没处躲藏,不大一会儿我就失去知觉了。等我醒来时,是睡在战地救护所的担架上,左手腕被飞石砸伤,这四个指头分不开、拳不住。一边人说,咱们的搜山队上去找伤员时,从土堆里把我刨出来,整个山头炸得就跟翻过一遍一样,就我一个活着,26个战友全都牺牲啦……可怜啊,有些战士到朝鲜还不到十天!”

“不光打仗死人,冻死也不少,朝鲜太冷,和我们一起去朝鲜的,很多都是四川兵,没有经历过那么冷的天。”

“1953年夏天,朝鲜战场停战,我们部队回到国内。一进丹东,好多战友都哭了。”

讲到在朝鲜战友们牺牲的情节,他哭了。

响应号召解甲回乡甘受清苦无怨无悔

“抗美援朝回来我们直接去了南京,休整一个月后,上级把我们这些不识字的下级军官挑出来,送到山东藤县集训,集训就是学文化,学纪律条例,学军事技术,学了三个月,我瞎好能认得百十个字,可还不会写,提起笔就忘了。军事技术倒是掌握不少,单兵竞技我门门优秀,又立了个三等功,部队开大会表彰,给我带大红花,喜报还寄到了老家。”

“集训结束又回到南京,同去的好多都提拔了,可我还是个代理排长,没文化不中。我带领战士修营房,黑里白日干,修成好多营房。”

“57年夏天,中央军委号召干部复员回乡支援农业生产,部队首长大会小会反复动员,说现在和平了,不打仗了,地方上正需要人,革命军人要转换角色,到地方去开展工作。主要动员年龄大的、文化水平低的基层军官,对25岁以下的、有文化的想走还不叫走。我当时都30岁了,也不识字,属于复员对象。好多老战士闹情绪,不想走,首长就不断动员,叫写申请书。看着首长老作难,我心一横,走吧,咱是党员,得带个头,我就托人写个申请交了上去。团里开大会,团长在大会上还点名表扬我,说我顾全大局,党员模范作用发挥得好。”

老人翻看着昔日战友的照片,面色凝重。

“首长们怕即将复员的老战士们回到地方上后讲条件、要待遇,加重地方负担,就找我们一个个谈话。营长找我谈话时,我说‘营长你放心,我就是拉个棍子讨饭,也不会给地方政府添麻烦’,谁知这句话说瞎了,营长一拍桌子,说‘你一个革命军官、共产党员,还能沦落到叫花子的地步?你还有远大革命理想没有?’我赶紧认错,营长才消了气。”

“8月份我回到咱县,到县武装部报到后就回村了。回村没两天,县里来人,叫我到县公安局工作。来人说领导看了我的档案,说我是有功之臣,不能回乡搞生产。我在公安局只干了十几天,就想走,你知为啥,还是因为没文化嘛,黑的出去抓几个坏分子,回来不说记笔录,连名字都不会写,真真作难。我向政府反映,要求调整工作,领导又把我分配到县文化馆,我一听连连摆手,说这是文化部门,哪是我老粗干的事。领导说,文化部门也有粗活,你其他不干,光贴标语、管理会议室。我还是不敢接受,怕贴标语把字贴颠倒了。领导也没为难我,重新安排,叫我去横涧公社粮店当保管员,这还差不多,这个我能干了。”

“在横涧粮店干了一个多月,我们龙驹公社干部去找我,叫我回村干大队党支部书记。当时村里党员太少,没有合适人选,公社干部想起了我。说实话,当时我也不想回,放着正儿八经工作不干,回村当农民,不说人笑话,先得扛镢头出力。可是组织上看得上咱,信任咱,村里需要咱,想叫咱带领群众搞社会主义,也是工作嘛,党员就要听党组织的话。”

“这样的话,我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按照上头要求,办集体食堂,抓农业生产,那一阶段苦的很,社员都吃不饱饭。上头政策稍微松动一点,我就带领大家开小片荒地,扩大种植面积,慢慢总算熬过最困难时期。”

“1959年春,我大队的赤脚医生给我介绍个对象,比我小12岁,是石家大队人,当时我家很穷,可她不嫌我穷,接触一段时间就结婚了。结婚时只买两个洋枕头,包了一顿饺子,放几个鞭炮就算结婚了。老伴命苦,39岁那年得病走了,给我留一儿一女。”

“你问我当大队支书时都干出啥成绩?还真没啥,要有,就是带领群众打坝造地,我们这一片沟太窄,地太少,我们就把河沿用石头垒起,挑土垫地,总共全大队垫了六、七十亩地,可顶大用了,解决百十口人口粮问题,可惜后来发大水,冲毁了一大半。我还带领群众修路,你瞅,以前的路就在这沟底,是弯弯曲曲小路,全大队人分段修,大干两个冬天,硬是在山坡上修出一条能过架子车的路,前几年,政府出资,又加宽了,现在三轮车一下能开到院子里。”

“土地下放后没几年,我就不干支书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让给年轻人干。虽然不当干部了,可有些事咱还得管,特别是有些年轻人,溜光锤不干活,还惹事生非,我就教育他们,给他们讲政策,教他们走正路。村里有些邻居之间闹矛盾,我主动去调解,一般都能把问题解决掉。有些人屁大个事就要去上访,我出面一调解,事儿办了,思想上的疙瘩也解开了,还去哪上访?山上野猪多,糟蹋庄稼,年轻人要去下套子打野猪,叫我给挡住了,野猪是保护动物,不能随便打。”

临别时,老人给我们敬礼道别。

“好多人问我,当军官回来务农,放着公家事不干回来拱地,后悔不后悔,我说不后悔,在哪都是为国家出力,跟我那些牺牲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比比,我幸运多了,他们现在在哪?我在哪?我每月还领着国家几百块老复员军人定补金,还有养老金,够花了。虽然年纪大了吃药花钱多,儿子一个劳力,两个孙子上学花钱也不少,可是能过得去,我对现在的光景满意很。我不向国家伸手,我这十几年都没去过乡、没进过城。你们看到的那些奖章、牌牌,没多大价值,好多都叫娃子们拿去耍了。国家这么大,要办的事情多啦,乡里说给我弄个低保指标,我不要,恁些困难户,咱有三轮车,有洗衣机,吃饱穿暖,不符合救济条件。”

“现在国家政策多好啊,种地不交农业税,还给群众发种地补贴,给年老的人发养老金,住院看病还能报销,多好,谁能想到老百姓这会儿能享这么多福?”

“我今年87岁了,虽然不能为国家做啥贡献,但是眼看着国家一天天强大,我心里高兴啊,死了也高兴!”

老人依依不舍地把我们送出院门。

——文/董建中

(原载2013年8月1日《河南日报.农村版》、《三门峡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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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山,一位在豫西卢氏的大山里深居简出的极为普通的老人,若不是在他即将走完漫长人生路的最后日子里和县里热心人士的一次偶遇;若不是这篇纪实文字的传播——谁又能想到,他曾南征北战功勋卓著,历经艰险九死一生,是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英雄老人呢!更没想到的是,他淡泊名利,甘于奉献,克勤克俭,贫而无求,一辈子无怨无悔,而一直对过去的峥嵘岁月豪情满怀,知足知乐,常怀感恩回馈之公心,而绝无蝇虫苟且之杂念,和当今社会的某些光怪陆离现象相比,真的令人肃然起敬,折腰三分。由此,我们更想到了毛主席曾说过的: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作者以对英雄的无限敬意,以一个媒体人应有的职业责任感,三番五次走访英雄老人,采取录音笔、观察及各种办法,记录和整理下英雄老人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及音容笑貌、丝丝真情,以娴熟巧妙的语言技巧、以丰富具体的细节素材,娓娓道来,有条不紊,为我们刻画了刘保山这样一位很有故事、颇具传奇、性格典型、精神卓越、功勋卓著而谦和低调的英雄老人的丰满形象,讴歌了新时代比较缺乏的某种精神,表达了继承革命事业,新时代不能忘记老英雄,新时代尊崇真英雄,新时代呼唤新英雄,弘扬英雄精神等主题。时值八一,推发作者五年前旧作,也是对无数像刘保山一样的革命英雄伟大魂灵的一种极好告慰,很有教育和效学意义,充满了正能量。

作者简介:董建中,男,卢氏官道口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高中毕业。曾从事工、农、商、学、兵、医、警、文,现为县直某单位负责人,并任三门峡市曲艺家协会副主席 ,卢氏文友群顾问、卢氏文苑顾问。业余舞文弄墨,小说、散文、通讯、小剧本等均有涉猎,小有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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