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散句】每个清晨，都有乡思

1

一阵阵狗吠声，唤醒了酣睡中的乡村

一簇簇染着朝霞的云，期待着启程

一缕缕被风吹斜的炊烟，散出母亲的饭香，萦绕在记忆的嗅觉里

小孩的哭声，狗吠声，混在一处

厚厚的云彩，落在水塘河道里

炊烟袅袅散开，也许成了云，也许成了时光

母亲挑着水桶，穿疏于水塘和菜园之间

水壳里的水，在母亲的手里，变成一朵朵洁白的花

菜园不远的公路，每当有车经过

母亲停下手里的活，凝视着每辆经过的车辆

每个清晨，狗吠醒了乡村
每个清晨，云被朝霞涂得绚烂
每个清晨，炊烟准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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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母亲的通话次数密了

母亲说，你的年纪越大，越像你父亲，动作和声音都像

听到母亲的说话，我，静静地从记忆里翻出父亲

到洗手间的镜子看自己，父亲的音容笑貌，在镜面上

对母亲讲，在镜子里，我看到中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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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城市，灯笼挂起

腊月尽头的夜，红了

从灯笼下走过的路人，身影由长到短，再由短到长

走了一半，抬头一看，红红的灯笼，照亮了岁末

回到寄居的寓所，给自己倒一杯，半杯茶汤，半杯乡愁

庚子年腊月廿七日上午，记于去珠海市区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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