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熟睡的时候 ——记县医院卡点后夜值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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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熟睡的时候
——记县医院卡点后夜值班医生
文/图：范俊茹
2021年1月12日凌晨12点30分，我在京港澳高速原阳下站口疫情防控卡点，此时的夜很安静，收费站的射灯在清冷的夜里投下些许清辉，身着防护服的两个年轻医生置身于空旷的大路上，背影高大而严肃。他们见到我拿着相机和笔记本很不好意思，说：“这么晚了，您还来？”我笑了笑：“你们不也在吗？”
这时并没有车辆驶入，我们就站着聊天，他们直问我冷不冷，我也一直摇头说：“我刚从被窝钻出来，不冷。”说话间才发现，由于他们身着防护服，我并不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真实相貌，只知道两个人都是二十四五岁模样，近视眼镜，一米八几的个头，身姿挺拔。在寂静的深夜站在他们身边，我内心是极其安全的。
在谈到疫情防控措施的时候，他们说：“医院也是根据国家、省委省政府的统一部署来安排工作的，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守住卡点、登好记、测好体温。”我问他们：“后半夜车流量不是很大，你们有没有印象比较深刻的事件跟我讲一下呢？”其中那个腼腆点儿的医生对我说：“下站的司机都不闯岗，很配合我们工作。其中一个冀牌大车满载生羊，从河北来，到距高速路口二三里地的什么地方去，我没有听清是什么地方，但按照要求我们必须劝返。一开始，他在车内接受了体温检测，后来配合我们下车登记，在疾控中心的同志们给车辆消毒后，他在登记表上签完字原路返回了。”“这件事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你觉得深刻在什么地方呢？”他看了看我，见我等着回答，便又说：“我很为他的理解配合而感动，因为他一路劳累已经来到了目的地。”我微微点头，为他初入职场就能有这样的认识而赞许。
这时，另一个医生紧握的双手垂在小腹部，看到他微微抬动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尽力保证体温枪不受凉，好在测温时能正常使用。我问他：“如果疫情防控措施发生变化，你想会是什么变化？”“啊？”估计他吃惊我为什么会这样问，就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清楚这个问题时，他说：“我希望疫情早日散去，不再有卡点，不再隔着口罩与人说话；如果疫情防控仍然需要，我义无反顾接受工作安排。”我看到他说这话时眼神满是复杂，这复杂应该是疫情散去的期待和独当一面的坚毅吧！
这时，来了一辆私家车，他们走上前去，一个负责测体温，一个负责询问。我举起相机，为他们留下一张永久的回忆，因为这两个初入职场的年轻人，让我刮目相看。卡点值班应该是各行各业最辛苦的差事，尤其面临疫情严峻化发展，医护人员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更是躲不掉。
凌晨1点07分，我与他们告别，后视镜里，他们守望下站口的背影依然高大，却又多了几分坚实。我想：还未出校门，他们肯定无数次想象自己从医的场景，那阵地不是在病房，就是在诊室，或者在手术台。但生活却处处是他们历练的阵地，可能是意外现场，可能是回天无术，再有可能就是比如今天这样的卡点。
我脑子挥之不去的是他们守护健康和安全的背影。当你熟睡的时候，还有一大批奔向不同目的地的司机在高速上穿梭，那守望的眼神应该会给他们疲惫的身心一丝温暖吧？
我喜欢的电台此时已与听众说再见，耳畔下意识传来了词作者杨文国的抗疫公益作品《万千祈祷》的歌词：平平常常的年月并不是每天阳光普照，天地有情珍爱自然是人类共同的需要，万千祈祷天下苍生岁月静好，期待久别重逢活出诗与远方的味道。
时间分分钟在夜色中流淌，弥漫着寒气的夜空突然明亮了起来……

作者简介：范俊茹，生于1985年1月，河南原阳人。河南省诗词学会会员，原阳县诗词学会会员，新乡市摄影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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